熊午良的手死死捂住脸!
可不能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否则,大家就会看见熊午良的脸上根本没有眼泪,反而还挂着一抹阴险的笑。
熊午良调整了一下心情,又调整了一下表情,遂抹了一把脸,将手颤颤巍巍地放下,开始大声控诉——
“嘤嘤嘤,大王,您有所不知……臣……臣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啊!”
“嘤嘤嘤!嘤嘤嘤!”
诶呦,这给楚怀王心疼得——好歹是自家子侄,可给孩子委屈坏了。
“不错!寡人知道。”楚怀王一拍胸脯:“都怪那该死的宋国,明明已经臣服于我大楚,结果两面三刀,公然切断了曲阳侯的退路……着实可恨!”
“好在如今宋国已被寡人所灭,也算是为午良报了仇了……若你还是不满,寡人可以将宋国残余的宗室交由你来发落!贤侄自可杀之泄愤!”
熊午良深吸一口气,满脸悲愤:“大王,臣请辞左尹、右司马之位,余生要回封地终老也……”
诶呦!
朝中众臣闻之大喜!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儿了。
你小子可赶紧滚回封地去吧,最好这辈子也别再出现在郢都了,劳资们看你就烦。
众臣看向楚怀王,差点儿就要齐声拍手高呼‘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唯有昭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明白了熊午良的意图……这是以退为进!
熊午良搞出这一出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再看向那个神秘的木盒子,昭雎已经明白了那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不由得眼皮一跳,胸口一痛。
楚怀王劝慰道:“曲阳侯何出此言……你年纪轻轻就屡立大功,寡人正要重用。再说,汝于灭宋伐齐之战立下大功,岂有不升官反而免职的道理?”
熊午良‘大声嚎哭’,然后咬牙切齿:“大王有所不知——那宋国背信弃义,背后乃是有人指点!”
果然!
完了!
昭雎眼前一黑。
难道,这熊午良手里有证据?
不应该啊!
其余众臣则满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