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句话的工夫,就能敲定此事。
投完了降,说不定还能好酒好肉地招待自己一顿……自己必定会胡吃海喝,抚慰一下心中故国灭亡的酸楚情绪。
就是这么一件看起来毫无阻力的小事儿,怎么还磨磨唧唧没完没了了?
都怪那个身穿赵国服饰的蠢货!
非得在这里大放厥词!
搞得原本挺伤感的一件事儿,拖得这么麻烦!
吕义心念及此,看向肥义的眼神更加不善,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软骨头又怎么了?我就是软骨头,你能奈我如何?”
“我们越国,就是要投降!”
说罢,吕义双手呈起手中的竹筒:“这里是我家大王的亲笔书信,里面是越国投降的条件……只要曲阳侯准允,越国上下立刻拱手而降!从此永为楚民也!”
“请君侯过目!”
……
熊午良懵了。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那姒惊,是个挺猛的人啊!以熊午良对他的了解,此番必定是一场恶战……那姒惊,必定会死守到最后一刻,最后以非常壮烈的方式身殉社稷。
其壮烈程度,至少应不会逊色于当年宋国国君子偃——那哥们儿可是亲手斩了嫔妃公子、自烧宫室……相当惨烈了!
眼前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芍虎也懵了——他原本握着剑柄,只等吕义口出不逊,就将他一剑砍翻……现在剧情太过离谱,芍虎原本就不大的脑子,快烧冒烟儿了。
这位楚军大将,手松开了剑柄,无助地挠着黑乎乎的胸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就连心思最灵的召滑,也瞪着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
对啊,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投降?!
召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想明白了’,立刻起身,冲着熊午良郑重拱手:“君侯!越人诡诈多端,不可信任——彼等分明有一战之力,怎能束手就擒?”
“其中必定有诈!”
“越人这是想令我等放松戒备,诱我军深入,再于山林之中伏击……届时有心算无心,必能起到奇效。”
“越人果然狡诈!”召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感觉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还好在下更胜一筹!”
召滑的话,让所有人都瞬间松开了眉头。
对!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