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朵觉得自己父王真是太善良了——明明可以打得楚国人屁滚尿流、把他们统统杀掉;却还派自己这个使者来传达善意、‘准许’楚人安然退走,还要赠马千匹。
大鳝人呐!
我们义渠真是太鳝涼啦!
……
熊午良发亮的目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先拿马来,我们再退兵。”
“不然免谈。”
乌朵怒了!
在他看来,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中原小贵族,实在是不知好歹!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也懒得多劝。
“曲阳侯,你若不愿退兵,咱们就堂堂正正摆开架势干一场!”乌朵也懒得跟这个不识好歹的黄口小儿客气了,于是傲慢地微微抬头,语气也恶劣起来。
“听说你在那些中原人里面名气不小,算是比较能打的。”
“我们义渠人最重英雄……但是却要鉴定一下,你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
“曲阳侯,你要是不敢应战,你就是名不副实!欺世盗名之辈!”
帐中一众楚将勃然大怒!
握草!
敢这么和咱们曲阳侯说话?
立刻就有一个彪悍的曲阳新军千夫长拍案而起,眼瞅着就要从腰间拔剑,砍了这个狂妄的蛮戎。
熊午良却抢先一步暴跳如雷:“混账!汝焉敢如此辱我?”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左右,给我乱棍打出去!”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牛头王——三天之后,本侯摆开阵势等他!就在吴山会战!”
“他若是敢来,看本侯剁下他六万颗牛头!”
“若是不敢来,也崩说什么独占陇西之类的屁话了,趁早回家奶娃去吧!”熊午良似乎犹不解气,抄起面前长案上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扔下去:“打出去!打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