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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田单再怎么激动,可他的兴奋程度,仍不及昭雎此时此刻的万分之一。
昭雎坐在一辆轻便舒适的轺车上,面色红润,意气风发。
除了走路时还有点儿瘸之外……这位大楚令尹,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二十万楚军逶迤成一条长龙,首尾望不见尽头,数不胜数的红黄色旌旗在天空中飘扬……昭雎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军队,心中志得意满。
熊午良啊熊午良。
咱们的仇,马上要算个彻底了!
多年来,你夺我青铜轺车、杀我儿昭鼠、吓疯我的嫡长孙昭孔……又夺取了楚国的权力、害我有家不能回,只能给齐国人当‘楚奸’。
这些仇,我都记在心里!
马上,我就要毁掉你视若珍宝的四县封地……烧光!杀光!
连同你的女人、你的两个儿子……都要为你陪葬!
哈哈!
“我军距离曲阳县还有多远的距离?”昭雎唤来斥候将军,如是问道。
斥候统领拱手禀报:“回令尹的话——还有一日的路程。”
这位斥候统领看着昭雎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疑虑……虽说咱们此行是为了曲阳侯‘报仇’、去揪出那位出卖曲阳侯的‘内奸’……弟兄们对此都没有任何异议。
但是!
你昭雎——之前还被曲阳侯以‘卖国’、‘叛国’的罪名通缉……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为曲阳侯喊冤的人了?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二十万楚军统帅了?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过,斥候统领也不敢发问——上一个这么大胆发问的千夫长,已经被昭雎革职,并冠以‘军中妄议、诽谤主帅’的罪名,流放岭南了。
昭雎懒得管斥候统领的表情,因为他此刻已经被复仇的快意填满了……遥遥望着曲阳县的方向,昭雎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大开杀戒前的冷酷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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