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请客的地方,是一家精致的小餐厅,非常低调,但无论菜品还是服务,都可圈可点。
“弟弟,是不是我父亲的案子,又有变故了?”杜芳问。
刘浮生笑道:“和姐说话,就是省心。”
杜芳说:“如果不是案子出问题,你不会这么着急来奉天,以你的心性,做不出主动上门邀功的事情,另外,昨天你问我的问题,也能说明这一点。”
“可你一点都不担心。”刘浮生说。
杜芳端起茶杯小口的喝着:“为什么要担心,我希望你能破案,以正常渠道还我父亲清白。但这个案子,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如果你不能,我也有别的办法。”
这句话不是吹嘘,只要魏祁山支持她,她可以把整个辽南市翻过来。
刘浮生笑着问:“即便知道案子有问题,但你对我还是这么热情?”
“两回事。”杜芳摇头说:“你能主动来找我,恰恰说明你是一个做事认真,绝对不会随意敷衍的人。我要的是父亲沉冤昭雪,更要让真凶伏法。如果你为了讨好我,而随便找一个凶手,那么我不但没能给父亲报仇,反而又让一个无辜的人蒙冤……那种情况,才最可怕,而你也根本不用过来。”
刘浮生点点头,若非他两世为人,恐怕跟不上杜芳的思路。
这女人的城府和脑子都有点可怕,好在不是敌人啊。刘浮生暗想。
“电话里,你问了我家的门,向什么方向开,这次,你又要问我什么呢?”杜芳说。
刘浮生正色道:“在你印象中,有没有听谁说过,被当做证据的那件军大衣,不是你父亲的?”
“军大衣不是我父亲的?”
杜芳微微一怔,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忽然说:“有!我母亲说过!”
“你母亲?”
“是的,可是,我母亲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杜芳轻叹一声。
她母亲两年前已经过世了,而且过世之前,身患重度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