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福咳嗽两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刘市长怎么能拿现在跟以前比呢?你要知道,以前抚远市也经历了国企改革的冲击啊,当时抚远面临的压力,并不比辽南市差多少!”
刘浮生说:“不对,我查过资料,当时的抚远市,虽然也受到了国企改制的冲击,但抚远市以矿业资源为根本经济支柱,即便煤矿等资源随之降价,却也没有受到太强的震荡……”
“可以说我们抚远市,是整个奉辽省,受到国企改制冲击最小的几座城市之一,随后煤矿资源的黄金发展期,更让抚远市赚足了煤矿资源的红利……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刘浮生已经第三次,正面反驳王建福了。
王建福轻轻皱眉,其余常委们,却纷纷点头,对于奉辽省的发展情况,大家全都心里有数,确实在数年之前,抚远市面对的冲击,比其他兄弟城市要少很多。
王建福沉吟道:“刘市长聊得有点远了,咱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和辽钢及辽南市当初的情况有什么关系?难道刘市长希望,当年辽南的阵痛,跑到抚远重新上演吗?”
“据我所知,当时辽南市内,路上巡逻的警车,就增加了数百辆,犯罪率更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甚至在晚上,都已经没有行人敢在街上单独行走了!偷窃、抢劫等恶性犯罪,全都达到了建国后的最高峰!刘市长,你既然是辽南的人,就应该知道,那时候的百姓有多痛苦吧?”
刘浮生点了点头说:“转型期的阵痛确实很痛苦,当时不只是辽南乱成了一锅粥,整个北方地区,所有依靠重工业发展的城市,都因国企改革而焦头烂额……我想说的是,不破不立啊,经过这几年的发展,经过每座城市的领导者和老百姓们的共同努力,那些混乱的情况,是不是全都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
“这个嘛!”
王建福摸索着下巴,思考怎样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