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虎大怒:“你也是来抢阴胎的?我还当你是好人?”
“好人?”
时屠夫挑眉
“我是好人!你不是!”
“妄炼伤天害理的阴煞,天理不容!”
王天虎脸都白了:“你在胡说什么?”
时屠夫没有回答,反手又是一刀劈了过去
“人作恶,该杀!”
王天虎摇摇欲坠,倒在了血泊中!
时屠夫又看向地上的黄皮子,那畜生缩成一团,颇有求饶之势,
可时屠夫根本不理,又挥动手中的杀猪刀。
而他怀中的肉团却发出微弱的哭声,时屠夫这才想起细细察看,一看才知不妙,肉团不过他巴掌大小,呼吸孱弱,两眼更是蒙上一层厚厚白翳!
时屠夫不敢耽搁,他将杨慧潦草盖棺,也没理会那装死的黄皮子,就匆匆下山!
老话说,男不过初一,女不过十五!
而我偏巧七月十五所生,自带一身阴煞,又天生两眼蒙翳,目不能视物。
时屠夫完全是一时兴起将我捡回去抚养,可他一介糙汉,又无女眷在旁,怎可能会照料我这巴掌大的婴儿。他胡乱将我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可我还是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呼吸孱弱,那时的杨家村地处偏僻,
将我送医无疑是加速我的死亡,万般无奈之下,时屠夫瞧见了猪圈睡得正酣的老母猪。
老母猪刚下崽,母性足,我一被放入圈内,就立即被它拱入怀中。
等时屠夫再一细看,我撅起小嘴,正啧啧的吸着奶,面色也渐渐红润,时屠夫心喜,这才放心去找能喂养我的人。
快要破晓时分,时屠夫带着黄文兰急匆匆从隔壁村赶回,待到一瞧,却是皆惊变了脸色。
偌大的猪圈里鲜血四溢,那老母猪肠穿肚烂,脖子上更是碗大个洞,汩汩冒血,地上遍布碎肉,到处弥漫腥臭气。
黄文兰大惊:“时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屠夫脸色煞白,不顾猪圈里一片狼藉,立马跳了进来,赤手空拳在一顿血泊中翻找。
黄文兰哪里见过时屠夫这般神色,料想这圈中必有他在意之物,随即也钻入猪圈,两人弓着腰身去推搡那头母猪。
“时大哥,瞧着伤口,像是野兽所为?”
时屠夫不语,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粗糙的手掌因激动而泛起根根青筋,黄文兰看在眼里,心里却泛起苦涩。
时千几乎不找她,偶尔见她也是缘于工作需要,可这次深夜前来,张口就是求她,这如何不能让她心起涟漪,于是她二话没说,收拾东西连夜赶赴杨家村,却没曾想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在意的东西?
“时大哥...”
黄文兰刚想细声轻问,就见那时屠夫身体一滞,继而脸色露出狂喜。
她顺眼望去,却是吓得两腿发软,那母猪身下,竟然有一巴掌大小的肉团在缓缓蠕动。
“时大哥,这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