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锋利的刀锋,张辅却面不改色,说道:“太保,你派去的使者太蠢了,你比你的使者也强不到哪里去,都是蠢货一个!”
阿鲁台顿时大怒,指着张辅吼道:“你竟敢辱骂本太保!”
“哼!”
张辅冷声道:“你的使者当着蓟州其他将领的面,张口就是各种许诺,让家父投降,这种事难道不该私下谈吗,这不是蠢猪是什么?”
“这么多外人在场,家父要是答应你,其他将领立马就会将我们父子拿下治罪,现在你明白了吗,太保!”
阿鲁台突然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立马挥挥手,让士兵退下,脸色阴沉道:“兀突这个蠢货,办事不力,去,把他斩了!”
转身又对张辅笑道:“张小将军,刚才是我鲁莽了,本太保给你赔罪,既然张知院有归降之意,那咱们就继续谈,只要他能献出蓟州,条件随便提!”
张辅故作生气,说道:“既然太保没有诚意,怀疑我父子是诈降,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要杀就杀吧,燕山男儿,不怕死!”
“息怒,小将军息怒!”
阿鲁台极尽讨好之意,说道:“本太保孤军深入,确实不得不防啊,小将军见谅,见谅啊!”
“哎,算了!”
张辅站起身来,说道:“家父说了,他可以献关投降,不过,有三个条件!”
“请讲!”
张辅悠悠说道:“第一,事成之后,家父当北元朝廷的太傅,枢密院枢密使,还有王爵!”
“可以!”
阿鲁台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张辅接着说道:“第二,喜峰口的士兵大部分都是燕山卫的人,说到底也是家父相处数年的兄弟,家父希望太保能放回被俘的数百士兵,还有战死的明军尸首!”
阿鲁台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