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拱手道:“原来是宋会元,在下河南学子陈丕!”
宋琮还礼,接着说道:“陈兄,我们苦读圣贤书当以苍生万民,君王社稷为己任,若是人人做官都为私心,那何时才能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就拿新政来说,人人为了私心都不愿出力,苦的只会是天下百姓,刚才听二位所言,也是穷苦出身,这个时候,想必家中的父母还在田中劳作,将心比心,于心何忍啊!”
听到此话,陈丕是内疚不已,连忙拱手道:“宋忠说的是,惭愧,实在惭愧!”
韩克忠同样行礼,说道:“受教了!”
此时,从众学子中挤出一位年轻人,同样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走上来说道:“刚才听宋忠一番高论,当真是发人深省,令人敬佩!”
宋琮行礼道:“惭愧,不过是在下的一番拙见,不足为道也!”
年轻人笑道:“宋兄谦虚了,就凭刚才那道高论,必能高中一甲,独占鳌头!”
“开科取士,朝廷自有公论,我们岂能妄自菲薄……”
宋琮感慨道:“只要能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不负平生所学,足矣,名次又算得上什么,即便中了三甲,也能谋个县官,为一县百姓做些事情!”
年轻人尴尬一笑:“宋兄言之有理!”
宋琮问道:“阁下也是今年的恩科考生?”
年轻书生拱手道:“在下杨荣,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并非今年恩科殿试的考生,是陪好友一同而来……咦,宗预呢?”
“子荣,我在这呢!”
不远处的黄淮招招手,杨荣拱手道:“那在下先告辞了!”
二人凑在一起,黄淮小声问道:“如何?”
杨荣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宋琮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相交的意思,他要当了官一定进都察院当御史!”
“说不定,将来还会是对手!”
黄淮看了一眼,琢磨道:“子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杨荣再次摇头,说道:“不像,此人确实是个一根筋的硬骨头,若不为友,必是政敌!”
黄淮坦然一笑,说道:“这样的敌人不足为虑!”
不远处,韩克忠等人正在焦急的等着放榜,身边突然走过一人,用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道:“哪里来的大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