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个来找本堂恐怕不止送一幅字画这么简单吧,说吧,找本堂什么事?”
作为混迹朝堂多年的老头条,金幼孜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无事献殷勤,不见得是非奸即盗,最起码得有点目的。
“学生只是敬仰老大人,述说心中仰慕之情,绝不是有所目的!”
金幼孜始终低着头,王钝继续问道:“下一句话,是不是要拜本堂为师,认个门生啊!”
金幼孜心中猛然一惊,万万没想到,王钝竟然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老大人!”
短暂的思考后,金幼孜果断跪了下来,十分严肃正经的说道:“如果能收下学生,学生定当以死相报,为老师马首是瞻!”
王钝捋着胡子,没有表明态度,反而眯着眼问道:“本堂听说,你的好友,那个南榜的状元郎胡靖,他投靠了詹徽,可有此事?”
听到此话,金幼孜却是叹息起来,一副惋惜而又憎恨的神情。
“不瞒老大人,确有此事,我与胡靖乃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他竟然投靠了詹徽那个老贼,我曾经数次劝他,詹徽乃当朝奸佞之臣,手上沾满无数江南人的鲜血,在朝中搬弄是非,蛊惑圣君,真是罪该万死,这个老贼绝不会有好下场,你投奔老贼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尽管我苦劝数次,他都没有听,毅然决然投奔詹徽门下,我不耻于詹徽为人,便与胡靖反目,从此不相往来!”
王钝听后,又问道:“詹徽许他什么好处了,能让他死心塌地的给他当狗?”
这话说的是相当的难听,金幼孜说道:“回老大人,听说是市舶司提举!”
王钝愣住了,心中一阵骇然,不好,詹徽这狗贼要插手海上贸易了,就知道这个老贼不会放过捞钱的机会。
开海,说白了,其实就是各方势力开始捞钱,趁着皇帝的战舰还没有下西洋,赶紧去捞,能捞多少捞多少,一旦朝廷的船开始南下,那私船只能喝汤了。
王钝看向金幼孜,忍不住感慨道:“难得,真是难得啊……你年纪轻轻却能认清忠奸善恶,能明断是非,可见心中有着大义……”
“你这个门生,本堂收下了!”
詹徽如今的地位越来越大,投靠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听说皇帝还要和詹家联姻,必须要遏制他了,不然不知道哪天就被他整死了。
金幼孜顿时大喜,纳头便拜。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王钝很是满意,说道:“像你这样能明辨忠奸的青年才俊不多了,忠良之士,本堂必然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