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水军欢天喜地,他们从正面击败了明军,击败了号称大明西南屏障的沐家,这怎能不高兴。
当夜就在洮江岸南的营寨中摆酒庆祝,皮肤黝黑的安南女子尽情扭动着纤细的腰,跳起了歌舞。
阮公瑰乐在其中,指着其中一名歌女笑道:“那个不错,回头送我大帐!”
说罢,又玩笑道:“给陈将军也挑一个,他可是此战的功臣啊!”
陈挺笑了笑,他对女色没有太多兴趣,他满脑子都是打败明军,生擒沐家兄弟的的场景,不过,为了不扫兴,倒也没有拒绝。
洮江南岸!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江水却变得平静下来,冷风呼呼吹在江边,吹的火把猎猎作响,也吹的三百安南士兵怨气冲天。
“他们在寨里有吃有喝,好不快活,留咱们在这挨饿受冻,这算什么道理!”
一名安南士兵坐在岸边的篝火旁,不断的发牢骚。
“咱们算什么,拉来临时凑数的罢了,又不是他们的嫡系,喝酒吃肉轮不到,受苦受死倒是排前面了,没法说理啊!”
另一名士兵将一块饼子扔了过来,接着坐下说道:“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别说了!”
那名安南士兵却不服气的站了起来,心里感到极不平衡,气愤之下将摆在岸边的明军士兵人头踢进了江水之中。
“该死的明军,要不是你们,老子也不用受这个苦!”
明军的人头在江面上溅起水花,顺着河流而下!
黑夜之下,江面上突然出现几艘战船,但更多的还是渔船,甚至还有木筏。
行驶到江面之时,沐晟大手一挥,低声说道:“游到对岸,解决安南士兵,活下来每人五十两银子,官升一级,攻破洮江就给,死了,二百两送到家里,你们的爹娘妻儿以后我来养!”
木筏上的士兵没有说话,而是立马脱掉身上的棉衣,口中衔着短刀,腰间挂着军弩,齐刷刷的跳进江中。
如今已是十二月,虽说是在安南,江水没到冰冷刺骨的地步,但正常人下水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都是水性极好且不怕死的士兵,能否顺利攻克洮江,就看这些勇士了。
深夜,寅时!
天气越来越凉,也是最困的时候,洮江南岸的士兵早已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陈将军说了,明军白日吃了败仗,自知不是对手,不会再白白送死了。
洮江并不算太深,明军的水下小队游的也不算太深,时不时的还有人浮出水面换气,安南军的火把也为小队指明了方向,省的黑灯瞎火找不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