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嵚州被饿了十天半个月,身体的底子却是还在的。
流放路上也练出来些蛮力,加上他本就是个残暴的人,时常杀些小动物,知道怎么放血。
天色暗,他没有火把,走了岔路,这条路把他带上了不归路。
十三岁的少年走累了还没看到嵚州的城门,就在路旁的草丛里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发现被绑着,面前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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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身上揣着银钱背着米,是想作甚?”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数着宋思明的银子,目露凶光地问道。
宋思明想挣脱,可是绑住他的绳子纹丝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宋思明口不择言骂出了口。
“你身上有血迹,带了钱跟米,我猜,你昨晚也做了强盗才会做的事,你的钱跟米都是抢别人的,对不对?”
一个摇着扇子,一身白衣,面孔清秀的男人走到了宋思明面前。
“报!头儿,我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找,五里路外,赛神仙的家被烧了,屋里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一个背着砍刀,身形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满脸横肉的汉子看着宋思明:“小家伙,如果你说实话,我就让你加入平风寨,饭管饱。如果你撒谎,我的刀很久没饮血了。”
说完他抽出了自己那把大环刀。
宋思明在听到加入平风寨,饭管饱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
他实在是太饿了,流放路上被饿了一个多月,来到嵚州又被饿了半个多月。
继续饿下去,命都没了。
与命相比,其他都不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可还有家人?”
摇着扇子的男人紧紧盯着宋思明,看得宋思明心里发怵。
可他向来就是个狡猾的人,隐藏住自己的慌乱之后,低着头不敢看摇着扇子的男人,闷闷地说:
“家中已无亲人,从北方流浪到这里,听说南方富庶,就一路走,到了这儿没钱没吃的,生了歹念。”
“那你可愿意加入平风寨?”满脸横肉的平风寨寨主韦占彪一把抓住宋思明的衣服,恶狠狠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