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见安安和谷雨配合的默契,自己也想试试。
谷雨让银杏站在另一边烤串,安安见两人操作的都不错,悠哉的坐在旁边的小摇椅上,一边撸串,一边喝酒。
安安已经十六岁了,被允许可以喝一点酒。
月上中天,酒足饭饱,碳火已经熄灭了,宴饮也接近尾声了。
张老爷子扶着喝多的阿贵,张老太太和阿贵妻子挽着胳膊,亲自送他们回了家。
汐娘让李壮,张青,还有春生都先去睡觉,后院这里她们来收拾,时辰已经很晚了,睡一会就要起床赶路了,女人们可以在车里睡,但是男人要负责轮流赶车,可不能犯困。
大家也不推辞,直接先回房间睡觉。
收拾完暖房,除了安安,汐娘又带着大家把行李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
几人都没有睡意,安安找出了刚才剩的半坛女儿红,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谷雨喝不惯酒的味道,只喝山楂饮子。安安又拿出今天新做的牛肉干,就这样配着牛肉干小口小口的喝着杯中的酒,畅想着关外是什么样子。
其实安安大概是知道的,这次家里准备搬去的地方相当于现代的内蒙古自治区,不过这个时候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都差些,不适合种粮食,过的还是游牧民族逐草而居的生活。
安安记得内蒙古是可以种玉米,土豆还有向日葵的,不过是现在玉米和土豆还没有传过来,农作物基本都是小麦和水稻,内蒙古才不适合种植,不过还要等自己到了那里,种植一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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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适合种农作物,那自家就养牛羊也行,自己可以每天在碧绿苍茫的躺在牛身上放牧,在吟唱一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也是另外一种幸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阿齐也叫去,她一定要学会骑马,和阿齐一起比赛,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不过她不能和大家说太多,毕竟现在的自己也没有去过塞外,也和大家一样,应该认为塞外是苦寒凄凉之地才对。
等启明星挂在天空之时,后院喝酒聊天的人结束了话题,去叫睡觉的人起床,大家该准备出发了,趁外边天还黑着,他们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的行动路线。
刚吃完晚饭还没过去多久,大家也没有胃口,简单洗了脸,莫嬷嬷蒸了馒头又准备了豆浆路上吃。
李壮和张青起床先喂饱了两头骡子,然后把车厢装上,东西已经都装到车厢里了,两辆车都是一样的,一半车厢装行李,另外一半车厢留着坐人,车厢底都铺了厚厚的羊毛毯子,坐着完全不会感到颠簸难受。
王春生还不太会赶车,先由李壮和张青各赶一辆,王春生在旁边跟着学。
大家分开两个车厢,考虑到春生媳妇和大家还都不太熟,不好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张老太太安排,让银杏和安安,汐娘,谷雨几个,一起坐李壮赶的头车,春生在李壮边学赶车;自己则和张老爷子,莫嬷嬷三人坐张青赶的车,跟在李壮后边,等接到阿泽,阿泽也坐后车。没有其他男子一个车,银杏会自在些。
两辆骡子车整装待发,张老爷子带着大家站在村口,每人拿一杯酒,望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地方,眼含热泪把手中的酒洒向大地,与养育自己的大地做着无声的告别。
骡子车悠悠的启动,车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安安知道,这里,大概再也回不来了,刚出生时到了一个陌生环境的迷茫无助,又涌了上来。
汐娘大概是看出了安安的不舍和不安,没有说什么,让安安和谷雨都躺在自己腿上,轻声哼唱古老的歌谣,让歌谣治愈旅人惶恐的心。
或许是歌声起了作用,或是一夜没睡太过疲惫,安安和谷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还打起了小呼,就连银杏,也歪着睡着了。
汐娘给几人都盖上被子,又拿出莫嬷嬷晚上蒸的馒头,现在还有点余温,汐娘用小刀给馒头刮开,夹上香辣肉臊,递给车厢外赶车的李壮和春生一人一个,春天的早上还很冷,不多吃点扛不住冷风。
天已经完全亮了,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李壮和张青赶的两辆车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其他人一起走在宽敞的管道上,奔向苏州城府。
而王家庄,今天依旧是个平常的日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依旧天刚亮就起床做饭,等家家炊烟都飘出来,喊自家孩子起床吃饭的声音,还有鸡叫声,犬吠声混成一片。
吃完早饭,再去地里照看庄稼,等太阳落山回家做饭,一天就这么平常的过去,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日子没有谁去额外注意张家那上了锁的大门和已经离开的主人。
张老爷子此刻已经找自己的老伙计换了户籍和路引,又请老伙计把两辆车的车厢换一下,自家的车厢村里人很多都知道样子,他怕泄露出去,被敌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