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还想回家,姚珠都不敢想母亲知道自己的事情,身子承不承受的住这个噩耗。
姚珠开始假装顺从乖巧,得到孟非否信任后,套孟非否的话,姚珠从零碎的信息里拼凑,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她知道孟非否是一个将军的手下,曾救过将军,后来因为犯了错被将军放在了庄子上,姚珠要想逃离孟非否,最好的方法就是求助庄子的主子。不过这个庄子的主人不太过来,姚珠就这样一边等着庄子的人过来,一边收集着孟非否贪污的证据。
“这就是我收集的全部证据,包括孟非否和匈奴人交易的单子还有双方签字画押的证据。这另一份是孟非否藏在这边的银票,一共有三千两。我把这些都交给小姐,我希望小姐可以保住我家人平安,我这里另外有五十两我藏的银子,请小姐转交给我的家人,让他们搬去边城,不要让那些匈奴人找到他们,我揭发了孟非否,搅了他们的生意,他们不会放过我家人的!”
姚珠把两个木盒子放在桌子上交给安安,自己又回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
姚珠不知道庄子主人罚了孟非否以后会怎么处理自己,毕竟自己不是庄里的人,身份也不算光彩,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让自己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吧。
“姚姑娘,若是你没有去处,不如和我去我那里吧!我在塞外有个酒坊,正好招工人,你识字可以帮着记账。而且我家酒坊提供吃住,你可以带着女儿一起,若是你的家人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去我家酒坊工作!”
安安很喜欢姚珠的性格,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可以很快的适应,并且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在孟非否身边忍辱负重三年,收集了他这么多证据,这等心性,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真的可以嘛?小姐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多谢小姐愿意收留我们一家!”
姚珠听到安安愿意让自己跟着她,喜出望外。
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即使自己有一些银两,也不好生活,如今有了去处,自己和女儿也算有了庇佑,运气好些,家人也愿意一起的话,她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不必这样,我也是感谢你提供了这些关键的证据,省了我们不少麻烦,是你自己给自己争取来的机会。而且让你去我那里也不是白养你的,你也是要工作的!”
安安解释。
“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就是给了我们母女活路,我就不胜感激了!不过我父亲和母亲身子都不太好,恐怕做不了重活,但是我弟弟他今年都十岁了,身子也结实,当个成年人用完全没问题!”
姚珠不愿意骗安安,把自己情况都和安安直接说明,怕辜负了安安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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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酒坊那边也有轻松的工作,我听你说你爹会记账,正好帮我们刘管事分担一下。等到那边,会有专门负责安排工作的人,根据你们的情况给你们安排适合的岗位,姚姑娘不必太担心。你抓紧收拾一下东西,直接和我们走吧,我们下午可能就要回去了!”
“好好,我马上!”
姚珠听说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里,立马起身,收了几件自己和女儿常穿的衣服和鞋子装进包里,想了想,把孟非否给女儿打的金锁也收了起来,至于其他东西,她嫌脏不想碰。
安安就这样把姚珠母女带回了庄子。
如今抓了孟非否,柳韵怡也送信去请柳将军过来处置,属于柳家内部的事,自己在这边不合适,安安带着沈修齐与冯邕,一起来和柳韵怡告辞。
柳韵怡知道安安想法,父亲这边要清理门户,对父亲来说她们都是外人,有其他人在场总归不好。于是约定过几天一起去安安家做客。
柳韵怡又给了姚珠一百两银子,算是替自家没管好下人,对姚珠自家造成的伤害的一点补偿。
几人从秀水庄出来,冯邕向南回边城,安安向东带姚珠回家去看望家人。
姚珠家距离秀水庄不是特别远,天还没黑就看见了姚家的帐篷。
姚家人丁稀少,没人也没钱,占不到好地方,所处的位置很偏僻,牧草也不丰盛,一个小小的帐篷立在较为平整的土地上,姚珠望着自己整整三年多没回过的家,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离的近了,听到车马声,帐篷里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戒备的盯着过来的马车。
马车渐渐近了,姚琛和汉珠也从帐篷里出来,自从姚珠被匈奴人强迫留在秀水庄后,每次听到马车声,几人都会出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女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