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奶不同意她的话,“白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不愿意给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白竹,他们让你给多少礼金呀?”
作为多年的老邻居,孙奶奶对姚远征两口子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姚白竹伸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一个奶奶说。
“是两百!”姚白竹说,“您说,这我能答应吗?”
两百块,周围的大娘大婶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家都不像姚远征一家,每个人都有工作,家里要养孩子,要养老人,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两百块钱,有时候存一年也不一定能存到。
没想到姚家的礼这么大。
此时,他们不由想到之前姚家办酒席时,他们给的两块三块了,估计暗地里没少看不起他们。
而且,姚家三个女儿,一人两百,三个六百,都够一般人家再娶个儿媳妇的了。
孙奶奶不快不慢的开了口,“我就说嘛,肯定不是白竹的错啦。”
另一个平时跟孙奶奶不太对付的老太太,则撇了撇干瘪的小嘴,道,“你不是嫁进厂长家了吗?还能缺这两百块钱。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也该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想让你拿个二百块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肯定是知道你有,才让你拿的嘛。
再说了,你们姚家带把的不就两个,你大哥结过婚了,就你小弟自己了。他们可是你们老姚家的香火,你们对他好,以后被你男人打了,赶出去了,不还得靠你弟弟他们俩撑腰吗?”
小老太太说的唾沫横飞,最后还来一句,“我是为你好,别只看重眼前这两百块钱,你要看得长远点。”
她边说,姚白竹边默默地远离,无他,她的唾沫比话更有攻击力。
“厂长是我公公,他可不给我们钱花,我男人就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几十块钱。我们可掏不起两百块。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他们撑腰。”
“那哪行啊,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小老太太说,“咱们女人,在家的时候靠父亲,结了婚靠丈夫,要是丈夫不可靠,就只能靠儿子了。”说到这,她瞥了眼姚白竹的肚子,“但你又没儿子,所以受了欺负挨了打,找谁呀,只能找你哥哥弟弟了呀。所以,你一定要跟他们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