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南知临走前还替妹妹收拾烂摊子,去相府赔礼道歉,再三嘱咐妹妹不要乱闯祸。
咳……那个,由于过于担心,贺南知甚至于对妹妹言道:“闯了祸先跑,实在不行就找皇后娘娘,你晓得的。毕竟有一些小交情。”
若他这妹妹闯了祸,好歹额……能护她一条小命。
中秋之后,小西瓜被姐妹带到公子府,宫中又寂寞了好些,尤其是徐以墨身体好些之后,去处理朝政。
不过,夏沫倒是从嬷嬷那晓得了些事,听着大夫人似是忙着要给二妹妹说亲。
云妡柔听着,也并不意外,二妹妹比她小不了几岁,她的亲事自是提上日程也不为过。
“大夫人属意的是哪家的儿郎呀!?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云妡柔躺在后院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这躺椅是专门被徐以墨放在这里,怕她在屋里待着太闷。
“博平侯府的嫡子苏稚敏,孟尚书家的嫡长子孟子桉,兵部侍郎家的嫡子……”
夏沫在她耳边接连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听着各个都是不错的儿郎。
京中不少的世家子弟,看着都在其上了,她这继母未免也太托大了,挑得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呵……哎,我这继母,还真的会挑人,全是些富贵人家,生怕二妹妹受委屈。”
云妡柔捂着肚子微微斜躺着,身子有些乏力,腹中隐隐作痛,时不时的会有些难受。
起初她也有些害怕,杜惜从来看诊时,告诉她说这是因为她服用了那丹药,只要疼痛不超过半个时辰,不见血便无事。
云妡柔这才安心些,这不小腹又开始痛了,这才不到四个月,后面只怕更难熬。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太医来?!”
夏沫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发觉云妡柔这些日子时常捂着肚子,时不时的冒虚汗。
“呼……我无事,就是有些乏了。大夫人既然有意勘探女婿,我自也不会阻止,只是她也未必攀得上这些个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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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妡柔温柔的摸了摸肚子,说完缓了缓,腰腹有些疼,但还能接受。
门第之见不是那么容易跨过的,能不能成也不是她这继母一个人说了算的。
“父亲是何意思?!依照父亲的性子怕是不喜这些的,我那继母的主意怕是要落空了。”
云柏拒那可是寒门出来的读书人,再怎么站在高位,骨子里还是清高的,不会愿意攀附世家的。
除非世家开这个口,世家开这个口,她那丞相父亲才会答应,以此显得他家风严谨,是个清流门户。
况且是嫁女儿,而非儿子娶妻,云柏拒更不可能主动提,好似他女儿嫁不出去。
只是云妡柔知道那些个世家未必看得上,清贫出来的相府,也许还会觉得是他们相府想攀高枝。
“老爷的意思是,等明年的春围放榜,他有几个看中的学生,若是能高中再做议亲。”
听完夏沫的话,云妡柔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来,说道:“这倒是他的风格,只怕我那妹妹和继母不见得乐意吧。”
“我瞧着定想着等年关之际,宫中举办的冬岁宴,想让我那妹妹与世家贵女一起,相看一番。”
毕竟婆媳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所以京中贵妇大部分都会很愿意来。
冬岁宴,按照旧历每年由皇后举办,在年关守岁的前一日举办,设宴邀请众多贵妇贵女,意味着辞旧迎新,岁岁长安。
只是先帝去世后,三年不曾举办,后来丧期已过,但由于徐以墨未曾立后,一直未曾举办。
过了年关,季春中旬,宫中倒是会设一春日宴,算是补上了冬岁宴,至于今年云妡柔倒是不曾想过。
这些宴会她也参加过一两次,多数时间不是被继母拦着,就是弟弟或她莫名其妙的‘病了’。
“那娘娘,我们今年办什么宴会呢?”
夏沫想想就觉得为难,云妡柔这身子哪次都不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