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
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
“那,沈乐窈呢?”
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
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
“那怎么成?!”
沈姝宁神色焦急。
“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
“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
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不信。
沈姝宁叩紧唇齿,听话地点头。
广阳宫。
正殿殿门紧闭,淑妃跪在内室佛堂前,捻着手中佛珠宛若信徒:“事到如今,赵光廉这颗棋子不得不弃了。”
李景淮可谓是腹背受敌,不仅与沈乐窈成婚之事出了岔子,谢怀远昨夜还供出了户部太尉赵光廉,指明是他暗地里牵线,戍边将士的饷银都到了他裤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