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瞥了他眼问:“刚进宫的?”
小太监诚惶诚恐:“有三年了,只是刚调进承乾宫。”
来福“嗯”了声:“虽不机敏,瞧着是个老实的,以后跟在咱家身边多听多学。叫什么?”
小太监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跪下:“奴才守忠,多谢公公。”
夏雨来得迅猛又急促,浇在宫门内的青石板阶上,几道阵雷闪过皇宫的天际,几乎要撕开整片天空。
等到夜幕降临,雨也渐渐停了。
谈襄终于从政务中抽身,前往福寿宫。
殿内的萧太后早已等候他多时,见到人来,才将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谈襄刚进殿,就看到了满脸假笑的萧太后,眼底浮现起些许不耐,沉声道:“有何事直说吧。”
萧太监脸色一僵,听到了话中的烦躁,只能挥挥手遣退殿内宫女,开门见山道:“陛下,哀家听说语嫣那姑娘又惹了陛下不悦?”
谈襄冷笑,不愿与她虚与委蛇:“太后今日要朕过来不就是为了此事吗?何必兜圈子?”
萧太后咬牙:“陛下能不能饶了她一命,就当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
谈襄语气淡淡:“你在朕这里,没有面子。”
萧太后有些难堪,无奈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又睁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道:“哀家用你从三皇子口中没撬出的秘密交换,听完后你再决定。”
谈襄眼底骤然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又迅速恢复平静。
萧太后笑了笑,缓缓坐下,知晓今日已是胜券在握:“你自小在冷宫长大,却从未见过生母,宫中人只说你的生母身份低贱,被先帝所厌。”
“可五皇子的生母却是一个脸上被刺奴字的死囚,先帝对他们母子都算是周全体贴,为他们想法设法摆脱被世人所诟病的出身。唯独你,身在冷宫,残羹冷炙,只有一个老仆照料,无人过问一句,你一直都想不通吧。”
谈襄神色晦暗不明,似是想起了过往旧事,紧抿着唇。
萧太后继续道:“当年哀家也不过身处嫔位,并不被先帝宠爱,那日宫宴,尽邀群臣,就连那些世家的夫人都到场了。先帝醉酒,意外走进了一位世家夫人休息的偏殿内,意外和她有了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