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姣不再停留,转身出去。
身后传来殷珍珍亲热的声音:“李姐姐,还是快将药喝下吧,我给你准备了蜜饯,可以压制些苦味。”
李含茗笑着应声。
谢元姣心中凝重,转身对着流云低声道:“派人注意些这边的动静,尤其是殷珍珍。”
流云会意,应声。
半个月内,太后特意下旨让李含茗在宫中养病,殷家姑娘主动留下照看她,总算将身子养回了七八分。
这场闹剧逐渐偃旗息鼓了,可除了畏罪自尽的支薇,在曲水宴上投毒的案子陷入了死胡同,慢慢沉沦在大理寺的案牍上,只除了李家接连上奏咬定和玉贵妃有关外,几乎再没人提及。
可曲水宴没了,朝中几个为首的世家却头一次站在统一战线,齐刷刷上折子要陛下充盈后宫,甚至因此,陛下在早朝上发了好几次脾气,却没有消退这些世家的念头。
与此同时,菱慧自从支薇死后,竟主动跟在了和司典身边,虽时常受到刁难,可却她一次次被巧妙化解,在宫中的威望越来越大,隐隐有超越和司典之势。
关雎宫内,昨日崔家递来了折子,崔清禾不知怎地忽然要来拜见谢元姣,她不明所以,斟酌着答应了。
一大早,早到哪怕是夏季最热的时节,空气都没有浮起热气,那崔清禾已经到了,流云赶忙将谢元姣从睡梦中叫起,出来见客。
院中,她坐在秋千上,稍稍平息了困意,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人,问道:“怎么?是来向本宫认错了?”
崔清禾低着脑袋,手搅着帕子,满脸窘迫之态,呐呐道:“前几日,我派去儋州的人回来了……”
她动作一滞,忽而站起身到了石桌旁,拿起一杯香茶抿了口,不经意地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