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汝,你在京都活了这么多年,怎地还蠢笨到这个地步?”
谈涿看了眼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崔衍道:“这崔衍以往背弃过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仇人的?”
谢元姣轻笑了声,问道:“那殿下说我该如何对叛徒?”
谈涿挑眉,分明嘴角扬着,说出的话却莫名带着寒意:“自然是剥皮抽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元姣沉默了会,忽地“啧”了声,扭头看他道:“谈涿,你幼时可不是这个模样,不过十几年岁月,竟变化这么大。”
“那行宫也真是神奇,有改变人脾性的魔力。”
她话音刚落下,谈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一双晦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带着常人极难拥有的锐利,如同山中猛虎。
谢元姣兴趣更甚:“不知可否为我解答一番?”
谈涿顿了顿,忽地嗤笑出声。
“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谈襄过来救你吧。”
他缓缓垂首,手指扼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只要你在我手上,今日一个都别想跑。”
谢元姣被迫和他对视,见目的被拆穿也不恼,又挂起笑道:“这么生疏做什么?”
“幼年我曾送你一枚桃木挂件,可曾带在身上?”
谈涿像是被刺激到了,猛地伸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厉声道:“你若是再提及这些,我真的会杀了你!”
谢元姣的脖颈处泛起一大片红。
因为窒息,她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挣脱开他的双手。
半晌后,谈涿眼底已近癫狂的情绪才渐渐消散,沉沉吐了一口气,将她松开,拿了把利剑横亘在她面前。
谢元姣跌坐在地,猛地咳嗽着,除却脖颈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胸腔里更多涌动的是兴奋。
哪怕谈涿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可细微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
她几乎可以确定谈涿变化的原因了。
于是,她慢慢抬头,眼底满载着自信,一字一句道:“谈涿,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谈涿微眯起眼:“什么交易?”
“你的秘密,我知道了。哪怕是你现在杀了我和满船的人,也难保不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