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庄耳垂染上绯色,不安地垂下眼眸,嗯了声,便快步上了马车。
谢元姣刚迈脚进了寝殿,便看到青影又跑进了东殿。
两人鬼鬼祟祟的,还将房门关上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可疑,非常可疑。
这样想着,脚不自觉缩了回来,捧着肚子的鞋元姣有恃无恐,大咧咧到了东殿门口,瞥了眼守在门口的来福,轻哼了声,光明正大地听墙角。
来福苦着脸,张嘴也不是,当作没看见也不是……只能像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谢元姣将耳朵贴在房门上。
“陛下,我们的人刚出京都,便遇上了一队刺客,下手极狠,逃出来的只有五人。”
屋内默了一会。
“边关那边如何?”
“……能送进京都的只有明面上的军报,旁的全被拦截了。只剩下一封。”
谈襄捻起信笺只瞧了两眼,便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冷笑,“汤松,他胆子也真是大!”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宿在东殿受了冻,他捂住嘴角又咳了几声。
而今京都如同湖中孤岛,敌手的卒把这位将子四面围困,斩断了其余诸子救驾的路径。
谈襄闭眼又睁开,留守住眼底一片清明,“等姜庄将长丰河后的地形图画出来后,你亲自去一趟,铲除外患后,立刻取了汤松的首级,保住边关十五万大军。”
他偏生不信,破不开这颓萎的局势。
话像烟雾般一点点冒进了谢元姣耳朵里,搅得她脑袋成了一片浆糊。
咬了咬舌尖,她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几乎没有犹豫,在来福惊愕的目光下,她推开了东殿殿门。
“谈襄,让我去吧。”
谈襄忽而看见她,有一瞬间呆滞,很快又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斜了一眼来福,脸色微沉。
来福强挤出一抹笑,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