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需派一小部分县兵将边饷运到清风山下,让清风山的山贼“劫”走即可。”
“今年共收得边饷六万余两银子,咱们只需运去四万两银子,至于这剩下的两万多两银子怎么处理,到时候可不就是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到时候咱们只需向朝廷上面报去,这边饷为清风山山贼所劫即可。”
“素问那清风山山贼平日里爱给那些贱民小恩小惠,即便到时候朝廷打破了山寨,发现边饷不对数,咱们也只需要将这事赖到那些贱民身上,说不得还能多刮几层油水下来。”师爷有些阴险道。
“不过这丢了边饷也是大罪,到时候大人这官却是不一定能继续做得了。”师爷说罢,便是看着崔白其。
崔白其心中无奈,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如此做了。
不过如此做,倒也不失为一富家翁,却也算不得太差。
他心中安慰道。
“大人?”师爷道。
“唉,就依你说的做罢。”崔白其说罢,紧紧闭上了双目。
想他一路辛辛苦苦,过五关斩六将,过了那科举,却因为没有家世背景,被发配到这边陲小县做这县令。
平日里谨小慎微,虽算不上个清官,但也不敢大贪。
没想到如今却是落了个这般田地。
“大人,倒也不必过于忧伤,到时候边饷被劫,朝廷定会派大军征讨,那清风山的山贼定是逃脱不得,也算为大人平了那心头之恨。”师爷安慰道。
“你说的也对,到时,我若是走了,你就继续跟着我吧,我定是不会亏待你的。”崔白其道。
“多谢大人!”那师爷虽一脸喜色,却是心中腹诽。
他出了个这般计策,这崔白其只是许了这空头支票,说是继续跟着他,也不过是继续做奴才罢了。
不过他心中早知崔白其为人,大为不屑,如今,他有了这般把柄在手,定是要拿此事吃这崔白其一辈子。
奴才?却不一定是谁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