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三皇子若是光明正大来到咱们河中,咱们还不好做什么,可若是他私底下搞这些伎俩,那就怪不得我们了。”王启齐双眼微眯冷道。
郑三兴听到王启齐这般话,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三皇子可是储君!”
王启齐冷哼一声:“储君又如何?在这河中,还是我们说了算。他若老老实实,我们自当以礼相待,可他若想暗中搞事,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万年也附和道:“没错,三皇子虽身份尊贵,但在这河中,也不可能任由他胡来。”
郑三兴面露担忧之色:“可若是我们猜错了,这些人并非三皇子的人,那我们岂不是无端树敌?”
“怕什么?”王启齐扫了郑三兴一眼,厉声道,“这疫病,我们没有止住么?灾祸无情,下面县乡,那是下面监管不力,我等有保河中之功,需要怕么?”
郑三兴面露尴尬之色,嗫嚅道:“大人,话虽如此,可三皇子毕竟身份特殊,万一……”
“我看老郑就是这畏首畏尾的性子。”万年也是紧盯着他,大声说道,“我们三人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想下船!”
“三兴,我看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了。”王启齐微微放缓语气,“说他三皇子是储君,可是又没给正式册封?”
“你当陛下真的看重他?前两个皇子早夭,这十来年也没见立他萧成做储君,从来都是口头说说,你怕什么?”王启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陛下在意的是什么?他只在意他那个位置。他迟迟不立三皇子,还不是担心三皇子的母族势力。”
郑三兴听着王启齐和万年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但三皇子毕竟是陛下之子,若我们真的与他为敌,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王启齐却不以为然,冷笑道:“哼,我们在河中经营多年,难道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他又能奈我们何?”
万年也点头道:“没错,我们只要守住河中,不让他抓住把柄,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
“而且,若他真的想对付我们,也得考虑考虑陛下的态度。现今天下可不太平!”
“陛下可不会为了一个还未正式册封的储君,而得罪我们这些地方大员。”
郑三兴沉默片刻,说道:“希望如此吧。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毕竟,这三皇子背靠陛下还有陈家,还有温将军,也绝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王启齐和万年对视一眼,也觉得郑三兴的话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