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装了碎银子的荷包,交给巡视队的头:“官爷们辛苦了,烦着一会儿去咱府上跑一趟,这点茶钱各位爷可别嫌弃。
去南安侯府办这案子,我家世子夫人还要谢的呢!”
这边伍思玉罚了宁晨禁足,事情查清楚之前哪也不许去,又把宁晨的两个贴身丫头带走了。
容云岳上来拦,劝道:“母亲,这事也不必闹大了。就当是儿子带出去丢在外头了。”
伍思玉道:“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姑息养奸的话也说得出来?
有道是上行下效,若真是她做的,今日不处置,明日家中便是大大小小一窝窝的贼。
家贼难防,今天五千两不管,明日五万两管不管?
而且,她是个有担当的么?她身边的下人我带走,人人都知道,我带走了,她们就少不得皮肉受苦,你看她吱声么?
被她所累,她乌龟脖子一缩,倒是个没事人的样了!”
宁晨见容云岳为她说话,胆子又大了一点,冒头道:“母亲倒也不必就认定了是我做的。
您带这两丫头走,就是要屈打成招的吧。现在又说,我若不认就是我没担当,反正横竖我是跑不脱呗。”
伍思玉听了这话,气得发昏。
门房报京兆尹巡查队上门了,伍思玉听了便道:“来得正好,请进来先上茶吧。”
容云岳埋怨道:“母亲怎的还真报官了?”
伍思玉气道:“你不怪偷东西的,倒怪罪报官的!”
又道:“霜花,拿上单子,和我一起去会客。”
见宁晨还是装傻,伍思玉便带着贴身丫环和霜花走了。
一路走一路想:宁晨这样的,又有儿子这么护着,这次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她还要倒打一耙。
本来还有些犹豫,这会儿倒是拿定了主意。正好借着查这个案子,若真是她干的,就让儿子休妻,这么个糟心的媳妇儿,要了干嘛,一天天的添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