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要说有什么吧,好像没到那一步。可要说没什么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窦丰年去喝酒,酒和小菜都是不用付账的。
甚至也不是窦丰年点,他去了,老板娘给他上什么酒他喝什么,给他端什么菜他吃什么。
老板娘也有个儿子,要小些,还在学馆念书。老板娘家有些什么体力活儿是窦丰年去干。
窦丰年父子俩衣服鞋袜破了,要缝缝补补,是老板娘操心。
老板娘家的儿子,从小丧父,有窦丰年这么个类父的存在,喜得每次见了窦丰年都围着他蹦蹦跳跳的,往他身上粘。
窦丰年有时也会把这孩子一把抱起,举个高高,两人都笑得开怀。
但窦丰年的儿子窦阳却觉得这笑容份外扎眼,当这孩子抱着窦丰年的腿叫“爹”时,窦阳一把扯开他:“别乱叫,不是你爹!”
那孩子听了,委屈得那泪哗就掉下来,冲过来给窦阳一拳:“你胡说!就是我爹!我有爹!”
窦阳被打了这一拳,也来了脾气,一把把这孩子掼地上了:“那你找你自个的爹去!”这孩子摔地上,嚎啕大哭。
“啪!”窦丰年一巴掌打在窦阳脸上。
窦阳看着相依为命五年的父亲,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窦阳走出去一段,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父亲正抱着那个孩子低着头哄着。
之后窦丰年因为捕房的事忙,许久没回过家,常常就在捕房的夜班房、巡检队的夜班房对付一晚。
等他再回去时,看到离家那天早上喝的粥碗还在那没洗没收,而平常这些家务事都是儿子干,忽然意识到儿子可能也没回过家。
他跑去铁匠铺,远远地看着儿子好好的在那儿干活,放下心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自此以后,父子俩就生分了,曾经相依为命,即使不见面,也可以在这个家里见到的点滴关爱与支撑,已经被冰冷的无言取代。
父子俩几乎没再碰过面。
有次窦丰年回家,听到里屋窗户响,以为儿子回来了在家,过去一看,空荡荡的屋子,只是风吹开了没拴住的窗子。
窦丰年呆了一阵,想起老板娘问他有没有要洗要补的衣物,他在儿子屋子翻找了几件,又到自己屋子拿了些,正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