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阳道:“我爹出多大的事了?叔,你告诉我,我爹呢?”
容怀安走上前:“你爹和老板娘、老板娘的儿子,三个人都没了。
仵作看伤口,初步推测是杀手做的,而且他们似乎还想对你下手。”
窦阳看着容怀安,似乎不大明白,容怀安道:“我们去捕房,去见你爹。”
这句窦阳似乎懂了。
容怀安谢过林隐笛,和捕房的人一起与窦阳回衙门口。
窦丰年、姚红荔、姚红荔儿子三人的尸首如今在仵作房暂放,窦阳进去之后,许久都没出来。
容怀安心里也不好受,想起自己来捕房的第一天,认识的窦丰年,和他一起喝酒、吃面、两人吵翻…打架…,一切还历历在目,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捕房的人去窦丰年的宅子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是个老捕头了,按理会留下线索。
整个捕房沉入了一种压抑的难言的情绪里,仿佛暴雨前的天,黑沉沉的压在人心上。
窦阳终于从那屋子出来后,问怀安:“叔,发生什么了?”
怀安端出来吃的:“你坐下吃点东西。”
窦阳坐下,怀安把未然这案子从头到尾说给了窦阳听。
窦阳听完对怀安说道:“叔,我可能知道我爹把东西藏哪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
一队人二十多个全都站了起来,和窦阳再次来了这个小小的宅院。
窦阳从院墙根起数到第十二块砖,伸手把这块活砖取出,下面是一块空心槽状砖,里面有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铁皮盒子。
打开之后,又是一层油纸,再打开里面包着一张纸,是窦丰年的笔迹:
六王欲反,谋军中哗变,一断军粮,二伤军服,虫卵布、野絮棉、过水烂。同时欲广传天下,已废九王为正统,并以此为名举反旗伐今上。
国公府丫头未然卧于采莲船上于桥洞之下听此密谋,被灭口,此为其灭口之前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