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已经还回去了,银子则花在了买棺材寿衣,立碑,请人办丧事上。
姐弟俩本身就是奴籍,当初被父亲卖的死契,而今就是被主家打死,好像旁人也管不了。
叶荀想起叶萱信上的嘱咐,忍着不管,办完父亲安排的差事,又看了看酒楼的账,尝了新菜,就坐上马车准备离去。
这对姐弟在这被打得血浸衣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马车已经过不去,只能绕行两条街。
叶荀觉得这也绕太远了,让马车绕道,他自己从这拥挤的人群中走过去。
正好还可以到前面那个街口自家的茶叶铺子去看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群挤的,叶荀不知为什么自己会站到了那个“圆圈”的边上,而且十分突然地被那个挨打的姐姐抱住了腿:“求你,救救我弟弟,不必管我,救救我弟弟。求您买了他吧,他会被打死的。”
叶荀低头看着她,虽是个下人,现在这一身却不是丫头的服饰,穿着淡青色的一身衣裙,翠玉的耳坠,银白的簪头是玉兰花的形状。
说的话和穿戴,与叶萱信里写的一样。只是这浅色的衣裙上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血痕。
叶荀缓缓拔出腿来,不发一言,沉默着向前走。
“如果实在不忍心,给十两银子罢了”于是他停了下来,回头的一瞥,正看见这个女子环顾四周,绝望地眼神。
他往回走。
有人对那家丁中为头的求情:“我们大家凑个十两银子出来,这钱你拿去还你家主子,这人就不要再打了,都打成这样了。”
那家丁摆手:“不是十两银子的事。”
不是银子的事?叶荀站住。
那家丁说着问这姐弟二人:“还跑么?”
挥挥手让人绑上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