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于她而言,有些风言风语的不好听,但毕竟在账房死后,妻子没有为难她,而是给了她一笔银子。
她再嫁之后,小日子过得还行,过去的日子也渐渐地抛诸脑后了。
但是询问妻子时,她的说法却和三年前有些出入。首先她似乎下意识的承认了小妾的说法,她和账房的夫妻感情还不错,常常在一起晚膳也有许多的话聊。
可后来似乎马上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于是改了口风,道这些都是从前了,自从他纳了小妾之后就不一样了。
怀安在旁边听着看着。
捕房问供的人突然话风一转:“这个小妾从哪儿来的?谁给他纳的?”
妻子愣了一下,然后说:“他自己喜欢的,自己带回家要纳的。”
同样一件事,转头去问当年那个小妾得到的答复就爽快多了:“我们当时是被叫去助兴的,唱歌、跳舞,陪席饮宴,给客人倒酒布菜。
那次宴席有四五个人,如今我知道的只有账房和他的东家。东家问他,咱们这些姑娘他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账房就挑了我,后来把我带回了家,纳了妾。”
想了想又说:“账房在宴席上和后来在家中完全是两个人。”
“什么样的两个人?”
“我也说不好。他在宴席上不像个好人,就像那些吃喝嫖赌样样都精的那种人。
可回了家,他就没有那样的眼神了,倒像个好人。”
捕房又去了十五年前那铁匠的家中,当初铁匠死了,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妻子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艰难。
两个孩子的大伯,铁匠的大哥经常接济他们娘仨。时间一长,引起大伯的妻子和孩子极大的不满,总认为大伯分给这边的钱太多了。
两边的孩子差不多大,大伯供着两边的孩子上学,为此常常一个人干着两份活,原来还能在家里搭把手,管管孩子,现在大伯母也过得跟守寡一样,一天到晚的见不到丈夫。
有次听说丈夫早早回来了,还挺开心,结果回家并没有见到丈夫的身影。
大伯母转头去了妯娌家,果然见到自己的丈夫在帮弟媳修补风雨过后,垮塌的半扇院墙。弟媳在旁边打下手,两人说说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