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和尚把这个给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的。”
“胡说。”
“我那有只金刚铃,与它是一套的。”
文舒有些好奇想看看,又觉得若是去了他的院子,更是“敌众我寡”,便道:“那怎的不是你把金刚铃给我?”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自然是后到的要去就着先来的。”
何绍说这话时不觉得,可说出来入了文舒的耳,却正好触动心事。
她心中气苦,那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有些忍不住泪,原是一直绷着的,不掉泪的。
在何绍看来这就突然变成了乍了毛的小怒猫:“那也得让后到的知晓吧,若是知晓了,后到的才不要来呢。
把金刚杵还我。虽然它是后来的,但它为阳,你手上那铃是阴,若按规矩它还得来就着我的。”
何绍听了这话,见她落泪,才意识到那话原是让她听岔了意思。
也可能并不是听岔了,只是终于有机会让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若是知晓了,才不要来呢。”
这事上倒也是自己理亏。
平日里何绍常常与林隐笛争吵,就没怎么赢过,但到底也不是全然没练过。
她只顾着一头要胜,扯上阴阳,倒露出破绽来,虽然金刚杵为阳,金刚铃为阴,可说起来天地阴阳造化生人,男子为阳,女子为阴,按她刚说的理,她可不是得就着自己。
但自己理亏在先,她又掉泪了,何绍就不想接这话头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