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齐芳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忍着疼问道:“你送进府的美女打听到的?你怎么知道不是贤王或息月听到了什么,要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那日里你似乎还清醒,知道那些美女不一定靠得住,今天就不清醒了?”
听了这话,定国公夫人有些发怔,继而又道:“不是一个人这么说!反正无所谓了,我和国公爷都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都去死,都给我女儿陪葬。”
龚齐芳问:“钗上有毒?”
定国功夫人点头,得意的笑道:“你还活不过我女儿呢!你若是现在死了,寿数还没她大。”
龚齐芳心下黯然,为什么还是斗不过呢?以为有希望的,以为可以把他们都除掉。
和母亲好好的过日子,外祖母和表弟也可以平平安安的,一大家子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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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自己没用,太掉以轻心了。
不知道母亲会有多难过。
定国公夫人笑得张狂:“我女儿断了一只手一定很疼很疼,可你中的这个毒会让你更加难受,我女儿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母亲和你会风光得意,今天是你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出现,也是最后一次。
你死的时候会很痛苦,我说过我女儿受过的,我要让你百倍千倍的受着。”
她正得意洋洋地说着,却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龚齐芳完全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两名侍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先将定国公夫人五花大绑,然后对着龚齐芳施了一礼:“贤王妃,护国夫人特意交代,今天要将你护好。
贤王妃请宽心,那钗上根本没有毒,我们奉命盯着定国公夫妻俩,已将那毒药换过了。
但上面交待,行凶者要罪行确凿,让贤王妃受皮肉之苦了。
谋害王妃,她就是国公夫人也逃不脱去。”
这峰回路转,让龚齐芳喜出望外,若是能惩治定国公夫人,一点皮肉伤她不在乎。
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皮肉伤,从来没有得到过偿还,这一次若能得到怎样都值得。
那边的定国公夫人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咬出血来。
这一下大喜大悲,龚齐芳稳了稳心神,但听刚才的话头,今天似乎有大事发生:“我身边的丫头也是贤王府派的,并不是我的人,由你们处置吧。”
这两名侍卫朝身后挥手,果然过来一队人将龚齐芳身边的两个丫鬟带走了。
这俩丫鬟听命于贤王府,对龚齐芳常有失礼,还带着不屑的模样。如今却不停挣扎呼喊大叫:“王妃救命!”
侍卫又道:“请贤王妃移步南安侯府,护国夫人在那等您。”
龚齐芳忍不住问道:“今日的饮宴已经结束了吗?”
“差不多算是。御林军已将这座府邸团团包围。
顺利将贤王收押之后,其他的人该抓的抓,该送走的应该已经上了各府的马车了。”
龚齐芳内心充满喜悦。
原来今天是抓贤王的大日子!
到了南安侯府,见了护国夫人宋瑛,难掩内心种种,激动得有些哽咽。
却不料宋瑛微笑着闪到一边,她身后是龚齐芳的母亲。
龚齐芳深深地对宋瑛施了一礼,然后落着泪扑到了母亲怀里。
宋瑛见了,出了这院子,留她们母女好好聊聊。
走不多远,是明黛在等她,明黛想让容云缈回家。
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即使民间也在传:
贤王倒了。
定国公府倒了。
贤王被赐了毒酒,定国公夫妻于闹市口斩首。
一干从犯,如息月等人斩首、流放、监役不等。
龚齐芳母女心头大石放下,在外祖母、表弟所居侯府宅院旁购置新宅,欢喜迁居,从此过上了母女俩期盼半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