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在时,总是不在家,听说一天到晚在那个女人家里干活。从来都不知道帮帮他自己的家?
三弟、四妹也不与她亲近,原来还总是称那个女人为大嫂,要是说起来,就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可在她看来就是故意的。
后来,让他们大哥打了他们一顿,二弟回来居然和他们夫妇大闹,简直吓死人,简直乱了规矩。
这两个小的,也是一天到晚跟着他们二哥,往那个女人家里扎。
说什么要把大嫂变二嫂,那个女人的脸皮可真厚啊。
等老二当兵走了,以为这两小的失了撑腰的,会老实消停点儿。
可但凡她要做什么,这俩人就唱反调。一口一个妮子姐在时,这事不是这样的。
现在究竟是谁管家?现在不是叫妮子姐了么,只要狠打一顿,改不了的口不就改了?
从这以后新大嫂就仿佛下了狠劲要治他们,让人看着他们,除了上下学馆,哪也不许去。
只要一听到妮子的名字就一蹦三尺高。
这天两兄妹躲着她悄悄议论,妮子姐打他们是高举轻放,不舍得用大力气。
这个大嫂打他们是下死手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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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妮子姐好。
这话被她听到了,可了不得了,又哭又闹又要和离。大哥若是不管,她不能和离也要抹脖子。
大哥狠揍了他们兄妹,竹板子打的,劈头盖脸,仿佛不是他们的大哥,衣服都打破了。
这还不算完,还要饿饭,要他们去给大嫂跪下敬茶道歉,大嫂不消气这事不算完。
俩兄妹饿了一天,第二天听说大哥大嫂出门了,哥哥领着妹妹,去了大厨房。
厨房的人以为他俩来找吃的,可俩人一人拿了一把菜刀。
两兄妹发了狠,但凡有下人敢拦,劈不死下人总也能自尽。
毕竟正主子也不在府里,下人们也就退让,眼看着两兄妹出了门。
罗安禹、罗安伊就来了妮子这。
花氏见两孩子吃面条那样,不禁问:“都去大厨房了,怎么也不拿点吃的?”
两兄妹道:“我们不吃她的饭!”
两兄妹被大哥伤了心,也气狠了。
花氏与妮子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事难办。要说起来,其实也能理解那位大嫂心里不舒服,只是这下手也太狠了。
可在她们这里住着,名不正则言不顺的,万一人家来找,没理由不让人把他们兄妹领回去。
那这兄妹俩回去就还有苦头吃。
要说劝劝,若是旁人还好劝两句,妮子被那位大嫂视为心头刺,花氏和妮子是一处的,只怕越劝越容易生事,成了火上浇油。
妮子心里急,她到罗家时,十六岁。
罗安尧、罗安伊,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两个奶娃娃似的圆滚滚的小包子,无父无母,可怜巴巴的又怯怯地看着她。
这六年她倾注了多少心血,小心翼翼护着长大。
如今似雨后初笋,挺拔秀丽,初有小公子小佳人的模样。
转眼就被打成这样,狼狈成这样。
两个半大孩子,一人一把菜刀走出自家家门。妮子心疼,她舍不得他们过这样的日子。
妮子想找罗安尧聊聊,这俩孩子可以放在她这里,可又觉得不合适,自己找他不合适,她这个提议似乎也不合适,可又放心不下。
忐忑不安地看两个孩子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像是在罗家一样张罗早食,雇了驴车,送两个孩子去学馆。
两人低着头,半天才道:“书箱还在家里。”
妮子一咬牙,让驴车改道,虽然不大愿意见面,但也没办法。
叩门之后,两人让门房传话,让他们各自屋子里的人把书箱拿到门房来。
随着书箱一起来的还有罗安尧和他妻子金曼,两个人见了大哥大嫂往后退,恨不得退回驴车上。
金曼扫了一眼门前的三人,对罗安尧道:“我说什么来着?若是无人窜掇,会这样与我们离心?”
罗安尧心里有气,自己教训弟弟妹妹,这俩人不服管教,居然提着菜刀闯出家门。
如今这俩人回来,见了自己和妻子,也不叫人,就像见到了陌生人似的,躲得老远。
于是斥责道:“你俩罚跪结束了?我让你俩起来了?!回去跪着!”
兄妹俩一听,气得直哭,转身回驴车上了。
罗安尧见状,更加加生气,正想叫仆人将他俩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