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洲直接掐上她的脖颈,嗓音阴沉,满眼都是厌恶。
“沐晴大出血,是不是你故意的?嫉妒她?”
烟越涵闭了闭眼,眼角渗出晶莹泪珠。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污蔑,却每次都令她心脏一阵抽搐的痛意。
厉南洲的手卡得太紧,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呛咳了几声,坚持说道:“南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没有想要害她。”
但厉南洲根本听不进去,烟越涵温热的泪水滴落至他的手背,男人审视性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倒是会耍手段了,以为哭一哭就有用吗?
她以为留几滴眼泪,故意教唆初初再想再害沐晴成为植物人的事情就不会暴露?
厉南洲想起自己刚刚推开门时,烟越涵心疼地搂着摔了跤的初初,而沐晴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那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满是血迹,呼吸一窒。
要是他当时再来晚一点,烟越涵的阴谋诡计会不会真的成功了?
厉南洲等了整整三个月,烟沐晴才醒来。
要是她再度沉睡,他会疯的。
厉南洲厌恶与不信任的目光刺痛了烟越涵,她面上表情已经有些麻木。
每次碰上烟沐晴,厉南洲就没有信过她,她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
被他无条件的信任,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十八岁之前的时光太过于幸福,只要一想起就浑身发疼。
烟越涵短暂的回忆,被厉南洲无情的话语打碎得彻彻底底。
“等沐晴醒了,你带着初初,给沐晴跪下来道歉。”
烟越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厉南洲要她带着初初,给烟沐晴下跪?
她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厉南洲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最后加上一句:“可以不去,除非你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初初。”
她苦笑一声,从来都只会用初初威胁自己啊。
初初难道不也是他的孩子吗。
想起还独自一人在病房里等待着的初初,烟越涵只得答应下来。
“好。”
她应道,嗓音滞涩,眼里满是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