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声。
果然,还是烟沐晴最重要。
突然看到厉南洲,她还以为他过来是关心初初,或者找她有事。
心中还升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希冀,她多么希望听到厉南洲说,刚刚都是在做戏,只是想要保护好她?
可是,厉南洲只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让她本来破旧不堪的心,再次被摔个粉碎。
她拼命地抱紧初初,像是要从她身体里汲取最后一点温暖。
病房里又响起女人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怎么可能会不受伤?
每一次交锋,都是她落于下风,麻木不仁也只是表象,柔软的心脏依然会受伤。
在她平静的外表下,一颗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只等一次打击,便支离破碎。
厉南洲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他想起方才烟越涵苍白的脸,不禁蹙起眉头。
为什么感觉烟越涵越发柔弱,那漆黑的瞳孔也没有了光亮。
她的眼睛,已经黯淡许久了。
厉南洲再度想起那日的误会。
因为他误会了她,烟越涵抽了血,便晕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眸紧闭,几乎没有了呼吸。
她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厉南洲心头一颤,从回忆中醒来。
他从来没有在生活上苛待过她,而在记忆里,这女人过去分明能吃的很,每次吃饭简直像只小猪一般狼吞虎咽。
那她的贫血又是从何而来?
他思索片刻,打出了一个电话。
“吴钦,去调取家里的监控,重点看烟越涵平时饭店的情况。”
吴钦应了一声,电话被挂断,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种事情并不算是特助的分内之事,但厉南洲有令,他自然得从。
吴钦赶往厉南洲家中,调取到了最近七日内的监控。
饭厅里恰好装了一个摄像头,吴钦拷贝了一份视频资料,便打算找个地方快速浏览一遍。
可饭厅里正在做饭的几名保姆却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盯着他看。
见到吴钦离开的背影,几人相视,面上都是心虚与惶恐。
“不会出事的吧?”
“你当初说,没人会关心她,我才加入的!”
两三人开始低声地质问着为首的那名保姆,她心中越来越不安,却强颜欢笑着安慰她们。
“谁让她那么惹人嫌!先生怎么可能为了她追责我们!可能是家中丢了什么东西吧。”
饭厅再度陷入沉寂,只是这一次,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