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城倒是进展顺利,宁惜自逼死朝中元老大臣后,民怨沸腾,再加上有影门暗中推波助澜,不少大臣已经偷偷与远在西境的显王取得联系。”
“看来问题出在了那显王离胥的身上?”见到大皇兄脸上淡淡的愁绪,颜宗猜测道。
“原以为那离胥不过就是个只知抚琴弄墨的风雅公子,可如今看来是我们大意了,影门为他备足了兵马但他迟迟不肯行动,这般沉得住气绝非等闲之辈。”太子颜乔缓缓起身,看着廊亭外的花丛轻声叹道。
“就怕长此下去,宁惜民心尽失,离胥反倒众望所归,届时,阆国王座换人易如反掌,没有内乱,西月国也就没有机会介入。”颜宗也起身来到颜乔身边,担忧道。
“嗯,三弟所言极是。”颜乔点点头,随后凤目微沉,继续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为兄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走向脱离掌控。”
“大哥的意思是,还得从宁惜下手?”
“不错。”颜乔的凤目弯起好看的弧度,与三弟聊天向来令他轻松自在。
“不过这得加快步伐,趁着离胥的势力还未扩大,两边的强弱尚未转换。”
“放心,影门已经着手去准备了。”颜乔依旧笑着拍了拍三弟颜宗的肩膀,凤目里却闪过一丝异样。
“大哥,阆国即便内乱,但俗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月国单枪匹马对抗阆国的同时,还得防着其他诸国起坐收渔翁之利的心。”
“三弟有什么好想法?”颜乔故作好奇地问道。
“西月国战阆国,最有实力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东面的景宋国,而当年阆景交战,景宋国大败被阆国割去了六郡这么一大块肉必然是耿耿于怀的,故而,我们倒不如用六郡为条件,拉着景宋国一道对付阆国,景宋国与我们并肩作战,其它小国自然就不敢觊觎我西月国。”
“三弟不愧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才华谋略不输任何人。”颜乔看着三弟颜宗一脸欣赏地赞道,但心中却起了一丝忌惮。
“大哥缪赞了,大哥才是父皇身边的得力助手,皇弟一介武夫哪有什么才华谋略,方才的这些话不过是在大哥面前班门弄斧罢了。”颜乔的夸赞也让颜宗诚惶诚恐,急忙向大皇兄抬手行礼,严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