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很快便能见到木良哥哥,李昀夜迷茫无助的心瞬间安定下来,随即又不解地看向安歌问道:“既到了吉城,为何不通知倪掌柜?”
“老爷出事,江南名李恐怕又要面临一次考验,我们如今必须小心行事,安歌目前只了解木良公子与袁掌柜,对于其他四位掌柜难以知心,一切还是等木良公子回来再定夺。”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远不如你。”李昀夜看着安歌小小年纪遇事不慌,还能思虑周全,又想到自己软弱无能只知道哭,一点作用都没有,如今又给这副身体遭了罪,他顿觉得自惭形秽。
“公子不可妄自菲薄,公子身上有大任要担,安歌岂能与您相提并论?老爷虽已去可江南名李还在,这个时候公子万不能生消沉之心,为了老爷的遗愿,为了夫人,也为了李家上下,您要振作起来。”安歌虽也理解公子此时的身心俱疲,可当前形势严峻不容公子颓废,他必须要尽快走出悲痛,担起江南名李这个重任。
“谢谢你安歌.....”安歌的宽慰与鼓励也给了李昀夜勇气,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既想感激对方也想就之前因自己害得安歌被逐出府之事道歉,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而与此同时,车外的一声冷笑传了进来。
“那是曾公子,儇玉姑娘的朋友,当日是他与儇玉姑娘一道将我们救下,还替老爷和管家报了仇,这一路也多亏有曾公子相护才能如此顺利。”安歌看到公子脸上的惊惶,遂急忙解释,后又冲着车外正赶着马车,满脸阴沉的曾思继续问道:“曾公子累了吧?不如进来歇歇,让安歌替换?”
这三日的相处,曾思虽冷面寡语,但一路上也算是尽力帮忙,既好心帮忙赶车又每日替他们到附近村庄找歇脚的住处。安歌看在眼里自然是感激不已,也猜测他既是儇玉姑娘的朋友,身手又如此好,必然身份也不简单。
“不必。”曾思一如既往地冷声拒绝,他堂堂燕家坡三当家会自降身份揽下赶车的活计,还不是因为不愿与那李昀夜同待在车里。他虽是山匪可向来信守承诺,更何况是向儇玉许的承诺,故而心中再妒恨李昀夜也得将其周全送回祈乐城。
李昀夜听得外面的冷言冷气,自也不敢说什么,虽说儇玉的朋友他应该主动寒暄几句,可浑身的寒痛加之心力交瘁,他也没这个心情了。
“儇玉去哪了?”提及儇玉,李昀夜才又关心问起。
“儇玉姑娘说有要事去办,过段时间会来祈乐城看望公子的。”安歌如实回道,儇玉姑娘身份神秘,可这次危难时刻的出手相助以及对公子的关切让起初生疑的安歌放下了心,无论儇玉姑娘是何身份,他能确定她不会伤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