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贾张氏独自坐在那间昏暗无比的屋子里,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就连微弱的光线都无法穿透进来。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她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刻的贾张氏,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两道深深的沟壑,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就像是历经了无数沧桑与磨难一般。
她那双眼睛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屋子。
每看一眼,她的心中便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猫正在用尖锐的爪子狠狠地抓挠着她那颗脆弱的心。
屋子里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这种气息如同一股强大的漩涡,将贾张氏的心一点点地拖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秦淮茹走了,以后谁给我们家挣钱啊?”
贾张氏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
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无尽的忧愁,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贾张氏感到手足无措,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置身于一个漆黑无边的黑暗深渊里,无论怎样挣扎、呼喊,都找不到任何出路。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朝着贾东旭的床边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厚厚的积雪。
终于,她来到了贾东旭的床前。只见贾东旭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没有丝毫生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愤怒,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对生活无奈的叹息。
他那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如今因为残废而变得干瘪,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的活力。
贾张氏声音颤抖着,压低了嗓门,小心翼翼地跟贾东旭商量起来:“东旭啊,这秦淮茹走了,咱们家可咋办呀?以后谁来挣钱养家呢?”
贾东旭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你去挣钱呗,接这个班。我现在都残废了,棒梗还只是个孩子,你总不能让我们爷俩饿死吧。”
贾张氏一听,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一辈子都没怎么出去工作过,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怕这种生活并不富裕,但她也从未真正为生计操过心。
现在让她去挣钱,她哪里吃得消。但看着贾东旭那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她又不好说什么。
是啊,她还能指着一个残废去挣钱嘛。
“我......我能行吗?我这把老骨头了,能挣几个钱啊?”
贾张氏也是个生性懒惰,贪吃享乐的人,自然是也不想去挣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贾东旭瞪了她一眼,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秦淮茹能挣钱,你为什么不能?离婚就离婚,她还讹走我们家三百块钱,这个狠心的女人!”
贾张氏听了,也跟着骂起秦淮茹来:“就是,这个贱人,真不是个东西。我们贾家对她不薄,她竟然这样对我们。”
易中海和一大妈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个滋味儿。
他们眼睁睁地瞧着贾张氏和贾东旭那副死不悔改、冥顽不灵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了深深的无奈与失望之情。
尤其是看到贾东旭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这场家庭闹剧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易中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时,贾张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随即如同一头饿狼发现了猎物般,急匆匆地朝易中海奔去。
只见她一把拉住易中海的胳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一大爷啊,您老人家可要救救咱们这个可怜的家呀!如今秦淮茹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往后的日子可叫我们怎么过哟!您快给我们出出主意,想想法子吧!”
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那哭声简直比杀猪还要难听,听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易中海被贾张氏这么一拉扯,只觉得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他熏得背过气去。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贾张氏的手,但又碍于情面,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厌恶,紧皱着眉头,满脸不情愿地看向贾张氏和贾东旭。
此刻,易中海的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易中海心里暗自埋怨起来:哼,早干嘛去了?刚才贾东旭还非得要跟秦淮茹闹离婚,这会儿知道事情难办了?
真是自作自受!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只是这贾张氏母子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毕竟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他也不好完全不管。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是你们自己把事情搞成这样的。秦淮茹在的时候,家里好歹还能维持下去,现在她走了,你们才知道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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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听到易中海的话,心里很不服气,但是现在还得求着易中海,所以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说道:“一大爷,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师傅,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要不然我们一家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