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
护士揭开之前替纳雅包扎过的外用纱布,左臂上原本明显的利器伤口变得完好如初,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怎么做到的......”见正规的医学理论被一一打破,护士一脸惊愕的盯着尚未醒来的纳雅。
难道真像书上说的那样,鹿族人的身体素质是目前已知类人种里最为顶级的?
这让赵琳想起大学时期选过的一门选修课程。当时主讲教授是个白发苍苍的矮老头。大多数在校生选他的课只是为了看看他的机器人助教。
对,一个全身被涂成亮橙色的履带机器人。
记得它叫Coco来着......
教授在几次授课中有提到过人类目前能达到的极限身体状态,然后举了一个有关鹿族人的例子:
“由于常年生活在高纬度地区,他们的心肺功能强大,肌肉组织密集精悍,虽然身高不高,但四肢十分有力。”
“跳上很高的树木,或者是扛起重于自身几倍的重物,对于他们来说很轻松。”
赵琳恍然大悟。可现在纳雅的情况还是有些超乎想象。她身上有太多东西无法解释了。
“先别输液了,她的身体不适应这里的药物。”
“真……真的没事吗。”护士用手碰了碰纳雅的额头,不确定的说。
“谁是赵琳?!”
病房门口传来喊叫声。
“等会——”她先打断了护士。
眼下纳雅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又来了一桩。她无奈的摇摇头,仿佛是成为了两个孩子的专属保姆。
“我在这,怎么了?”
“你快来看看。”只见主治医生神色恐慌,带着赵琳去往夏普的病房。
“病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应激了起来,血压和心跳也跟着升高。”
“什么?”她皱着秀气的眉毛。
这“大叔”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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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伴随着抽搐症状……”
两人来到病房外,几个医生正想方设法的按住夏普挣扎不已的胳膊。
“他……他这是醒了?”
“不,他没醒,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我们现在正打算给他注射少量镇定剂。”
一种不安的感觉干扰着她。赵琳隔着玻璃,看着这揪心的场面。
撑下去啊!大叔。
不知道该不该叫他这个名字,但赵琳主观觉得他的年龄应该比自己大。
尽管在咖啡厅里给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赵琳?”
身边传来微小且熟悉的声音。
“纳雅?”
不知道是什么唤醒了她,赵琳立马上前扶稳她的身子。后面追出来小护士已经表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我拦不住她……”她气喘吁吁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
说着,纳雅独自走向窗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正被强制注射镇定剂的夏普。他就这么被粗暴的按住,像一只将死的困兽。
“纳雅,要不你先回去躺着,你现在的情况——”
“不用。”
她眼眸低垂,手掌贴在病房的钢化玻璃上。在用心感受着什么。
夏普那只冰冷而无力的手,却在她心中重如千钧。他面容苍白,呼吸微弱,身上缠绕着的纱布透出点点血迹,那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痕迹。而纳雅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些。
他依旧在挣扎着,顽强又痛苦。
原本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运转声的重症监护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这些陌生人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他们的出现使得整个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那一声声脚步在狭长的走廊上回荡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赵琳和纳雅紧绷的心弦上,最后停留在了夏普的病房门前。
赵琳和纳雅对视一眼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两人都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赵琳小姐,我们是狗熊岭公安局分局的侦查组。现在需要你们跟我们回看守所协助调查一起案件,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首先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并用一种严肃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这个男人留着一头极具个性但并不太受欢迎的飞机头造型,给人一种张扬不羁的感觉。尽管并不清楚这些人的具体身份和来意,但看到他们身穿深色、整齐划一的制式服装,纳雅心中还是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目光投向身旁的赵琳,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困惑。
"我...我不能离开他!"纳雅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但其中所蕴含的坚定决心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赵琳默默地叹了口气,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为何而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开口:"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
刚刚在那小径里目睹了这么惨烈的持械打斗。她到现场时甚至都分不清哪些是尸体哪些是活人了……
逃避不是办法,必须面对现实。她转向几位警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我需要先确保他有人照看。”
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同意了赵琳的请求,留下一名辅警在医院,确保夏普不会再受到什么意外伤害。
“那么,我们走吧?”
飞机头特意对着纳雅说,用一种看犯人的眼神盯着她。
“该死……瞒不住了吗?”
赵琳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