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功平的到来,自然令这家新开的赌坊蓬荜生辉。
老板娘月娘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主,她能判断出梁公子就是今日全场最大客户,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梁功平瞧见四五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猥琐男人,心里生疑。
“怎么,欠了赌坊的钱?他欠了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哎呀,梁公子果然豪爽。连不认识的人都肯慷慨解囊,真真具有大侠风范呢。”
一通彩虹屁将梁功平夸上了天。
不过,梁功平也是受用这一套的。
他低头得意的一笑,本公子花钱就是买一个高兴。
杜思学不乐意了,有钱了不起啊,谁稀罕你替我还账。
再说了,我都还没开始赌呢,欠哪门子的钱。
他从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来:“还什么钱,我都还没进去呢。这狗眼看人低的老板娘,定是瞧我打扮普通,叫来几个打手将我拦在外面。”
月娘一皱眉,这只狗怎么一叫唤起来就不消停了?早知道,应该早点办了他。
梁功平这个人有点奇怪。虽说他的身份地位超越了绝大部分的人,可他的心态和生活习惯还停留在大部分人中间。
这是他非常难得的一点。
也就是说,梁功平这个人一点也不瞧不起底层人民,反而与这些普通人相处起来十分融洽。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家境不太好的司徒静姝穷追不舍。
现在看见可怜兮兮的杜思学,也有同样的感觉。那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吗?看他一副穷酸样,就不让他进去?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啊。”
梁功平这话听得杜思学脸都绿了,什么叫做一副穷酸样?喂,你眼睛怎么长的,我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老舅、我表哥、通通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我表哥,那可是堂堂的镇北大将军。
月娘听了,赶紧解释起来。“梁公子言重了,我们乃是一家小店,哪里有资格挑选客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误会。”
“哦,这样呀。”梁功平点点头。
跟在杜思学身边的门童默默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见有人替他们撑腰,于是他便也胆大了起来。
“这位梁公子说得对,既然开赌坊就该一视同仁,老板娘不如就放我们进去吧。”
“我几时说过不放你们进去?”月娘朝着门童和杜思学白了一眼。
杜思学是一个很记仇的小人,这一记白眼他可是牢牢记住了。哼,小瞧我是吧,等会儿我要把你的场子杀得片甲不留!
月娘一挥手,几个彪型大汉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