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飞。”

“啊？”

克里斯连忙转头往舷窗外面看去，一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以与专机趋于同步的速度高速飞行在平流层上，正对着一旁的护航机行了一礼，然后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冲着他们微笑起来。

“顾时！？”

…………

专机与顾时一同降落在海山关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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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山关机场的人员虽然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军方人员，并且在事先也得到了上级的指示，但在看到顾时陪同着飞机一块降落时，他们还是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朝着顾时投去了惊叹与难绷双重结合的注视。

等在专机的舱门外边，顾时看着阿列克谢三人从舷梯上走了下来，笑着就迎了上去。

“哎呀，真是一段令人心旷神怡的飞行啊。”

“……”

克里斯看了看阿列克谢与诗织，前者赞许地竖了个大拇指，后者在为惊喜失败而失落，只有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斟酌了一下语言后，他向顾时问道。

“这样子使用非凡能力……真的没问题吗？”

他能猜想到顾时的飞行是依靠非凡力量实现的，他不需要去知道其中的原理，但他能够从表面现象中看出其背后所象征的意义。

那就是顾时现在对于使用非凡力量已经不再掩饰，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因为不掩饰往往就会发展成肆意而为。克里斯相信顾时不是那种人，但他也在担心顾时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但顾时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安心了，我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事实上你们刚才能看到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对你们关闭了认知欺瞒，否则直到降落你们都不会意识到我跟在他们旁边。”

“呵呵，我很知晓分寸。”

克里斯刚有些放下心来，但转而听到顾时后面的话，又开始担忧起来。

这好像并不是知晓分寸该有的表现……

而顾时也没有继续和克里斯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跟在三人后面的陪同人员，又看了看周围的机场工作人员，轻轻捏了捏单片眼镜，说道。

“怎么？计划好的惊喜泡汤了，感到失落？”

“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来就直接说一声嘛，还打算先瞒着我。”

“诗织倒还好，阿廖沙和克里斯估计都飞半天了吧，要不现在就去吃个饭？我让分析小组给咱们安排个馆子？”

阿列克谢与诗织都没有意见，甚至非常认同，克里斯也就跟着大家伙一块行动。

他还有些事情想跟顾时说，但是碍于现在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他便不再多说。

而且，他总觉得顾时现在的表现多少有些不自然，总有一种端着的感觉。

他并不是说顾时现在的正常都是表演出来的，倒不如说，他是在让什么人认为他没有意识到某些事情。

克里斯抿了抿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声的诗织打断。

“顾时啊，你现在出行都是靠飞的吗？赛里斯空中没有管制的吗？就不担心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可是顾时刚才不是说他可以欺瞒别人的认知吗？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他也可以让普通人发现不了他吧？诗织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而顾时也没有觉得诗织的提问有些奇怪，很是从容地回答道。

“是啊，我一回来就试着飞行了，赛里斯这边没问题，就是偶尔要当心点罢了。”

“这样啊……”

诗织微微点起了头，克里斯感觉更加奇怪了。

他看向一旁的阿列克谢，后者也朝他看了一眼，但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克里斯也就只好跟随着阿列克谢的样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不过，在他们离开原地，往专车上走过去的时候，顾时特地来到了克里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克里斯看过去，得到了顾时一个充满肯定的眼神。

他这才切实地感觉到，顾时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他现在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