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继续嘲讽着他,“你的计划不过是那个人计划的一部分罢了,你以为这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少自以为是了!你之所以会改变计划,不就是因为他破坏了你的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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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超脱他的掌控呢?他到现在也没有现身,你以为他会在哪里?”
“哼!”王将一脚踹在了源稚女的胸膛上,冷声下厉喝道,“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给我闭嘴吧!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你以为他就不觊觎神的力量吗?”
“那可是仅次于黑色皇帝的力量啊!没有人可以拒绝祂的,那个家伙也不会放弃的!你以为你是在跟着一个正义的朋友吗?那家伙才是世间的极恶!”
“他就算战胜了神也不会杀祂的,也杀不了祂,他的目的和我是一样的!”
王将的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他自言自语的大声咆哮,似乎在用这些话语说服自己,又似乎在隐藏着自己的恐惧。
“神没有来又能如何?我有容器,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会把神双手奉上,最后获得胜利的人一定是我!”
王将疯狂咆哮着,源稚生就是他的底气,还有两具用来同归于尽的替身。
皇级混血种加上两个A+级的龙化替身,自己依旧有着一战之力,就算那家伙真的获得了神的圣骸,一定也已经精疲力尽了,这场战斗赢的还会是自己。
嘭!
爆炸声响起,两道人影出现在了坍塌的洞穴深处,他们穿过黝黑的洞口,也出现在了红井的底部,一男一女,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的公卿面具,身上有一股桀骜的气息,女人穿着红白相间的宽大巫女服,一脸的呆萌之色。
王将几人看了过去,与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果然,这家伙已经潜入藏骸之井的深处了,而且还带来了白王圣骸最完美的寄宿对象绘梨衣。
王将的视线继续下移,看到了假王将胸前染上的大片血迹,呵,果然是受伤了吗?然后,他的视线便锁定在了王将右手上,正在发出“嘶嘶”的声音,不停挣扎的虫子身上。
王将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不由得惊叫出声,“圣骸!你捕获了圣骸!”
苏然冷冷一笑,“是啊,对于这样的王者,我们应该抱有敬意不是吗?博士,咳咳~”
“我带来了圣骸和最适合的容器,你又带来了这两个皇,二十年了,黑天鹅港的故人,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聚集,不觉得也是一种缘分吗?”
“不可能!”王将惊叫了起来,“你不可能是他,我已经杀了他了!”
“咳咳,博士,替身这个东西可是我先开发出来的,你为什么觉得你杀的就是我呢?”
苏然继续用语言进行着诱导,三个人吗?也不知道真身出现了没有,算了,先演戏吧!把邦达列夫这个人先扔出来再说,源稚女这家伙,还真是挺会演戏啊!不愧是专业的能剧大师啊!话说,那东西真的能提升演技吗?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源稚女,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点了个赞,除了自己之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敬业的演员。
王将怔住了,躲藏在身后的赫尔佐格也怔住了,确实,他一直以来都怀疑邦达列夫并没有死,那可是狡诈如狐一般的男人啊!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咳咳,我给你的计划如何,不是很顺利吗?何必这么敌视我呢?正是我开的好头,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是吗?当年我要是真的想杀你的话,你绝对是活不下来的,作为捡了一条命的老狗对自己的主人龇牙也太不礼貌了吧?”
“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赫尔佐格卑劣怯懦,但他也极度的贪婪、美色、权力、财富他一样都不放过,贪婪总是容易滋生傲慢的,当一个人享受了许多他不该享受的东西后,傲慢自然也就诞生了。
一直躲在暗处,把别人当做棋子一般摆弄的他,自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羞辱了,或者,他也在故意的示弱?
不过苏然对此并不在意,没有足够的力量,也没有赴死的决心,这样的家伙一旦暴露到了阳光下,不过是一根手指就能弄死的货色罢了,当然了,按照苏然的习惯,在弄死后为了防止诈尸还是得补上几枪的。
“别那么激动,博士,咳咳,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执行者,甚至都超出了我的预料,不仅顺利执行还完善了我的计划,我其实是对你很满意的。不过现在出了点意外,我必须要站到台前来了。”
说到这里时,苏然顿了顿,眼神戏谑的盯着王将,“你的计划注定会失败,而且现在我也需要白王的力量了,所以我别无选择。”
“藏骸之井中还有几个卡塞尔学院的小家伙呢,他们有些难缠,我的时间并不多,也不想对你这个老朋友下手,现在能请你自发的离开吗?”
王将摇了摇头,冷冷的嘲讽了回去,“你以为自己吃定我了吗?现在受伤的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