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的家人是不是很伤心?那可是二十多年前将近三十年前的大学生,超级厉害的。”
“:这个姑娘底下还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父母拿钱走人了。”
零陆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为这条年轻且美好生命的逝去感到不值当。沉默了两分钟之后她又接着问。
“:张爷呢?”
“:活到九十岁去世。”
“:小屋还在吗?”
“:在。”
“:那两个年轻人的家人呢?”
“:打发走了。”
“:她们不闹吗?”
“:拿钱签字走的。”
“:为什么不报警。”
“:当年律法还不够完善,强奸妇女顶多坐五年牢。外婆气不过。”顾知也拍了拍零陆的背。
“:外婆?”零陆诧异地仰起脑袋。
“:嗯,外婆是个狠角色。宅子里所有人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没有一个人不怕她。”顾知也充满感慨地讲。
“:外公呢?”
“:外公自然是赞成外婆这种处理方式,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从不随意干涉对方的权力。”
零陆惊呆了,眼睛瞪大到里头的眼珠子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她以为扇耳光打断手打断腿已经是顶天了,听顾知也的描述这怎么像是民国时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宅院似的。
顾知也竭力想找一些话来说,但是他对在那所大宅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从辩驳。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论哪件单拎出来都是零陆所不能接受的。
零陆直瞪瞪地凝视着空间,阴风好像还在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透过寻找薄毯的空隙成功地往她衣服里钻。
她的手脚好像凉到麻木了,失去了知觉,连带着身体上的温度也在不停地消散。
“:害怕吗?”顾知也问,内心是各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有些低落。
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零陆会害怕他吗?
“:当然害怕,这任谁听了都害怕。”零陆呆滞而又迟钝地讲,完全没有意识到顾知也话语间的不对劲。
沉默肆意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但那时候的你肯定会更害怕。”零陆猛然抬起头,不解又心疼地问。
“:我现在只靠脑补都觉得那个场景肯定很瘆人。你当时才三岁多,爸妈为什么要把你拉在前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