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地面大滩干涸的血渍。
顾桓心头微颤,从那日所见血渍更多了,神色也格外温柔,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然,“裴敬……”
裴敬抬头,顺着光看去,是顾大人,愣了愣浅笑,“大人。”
顾桓赶紧过去,牵起裴敬的手,四下打量,“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裴敬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下手太狠扭了手,出去接一下就好了。”
看向她红肿的手腕,顾桓心头后悔和难受格外的明显,“对,对不起。”
裴敬愣了愣,“我没事,大人不必担心。”
看见人互动,许锦春猜出见人一路应该不易,相互扶持到现在,亲近了些也属于正常。
几人听到顾大人哑着声音与裴敬道歉还是愣了愣,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许锦春见唐松信几人过来了,赶紧出面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眉头紧了紧,“你怎么一身血?”
裴敬低头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干净的地方,笑了笑,“有狱役想欺辱我,顺手杀了几个人,那时候染上的,这里没有衣裳换便只能如此。”
许锦春眉头紧锁,她说的这般轻易,其实没这么容易吧,她又不会武,当时害多害怕,若是没有防身的她面临了什么可想而知。
许锦春不由也冷了下来,这宁州从上到下都烂到根儿了,怪不得顾大人致歉,他怕是猜到了。
皇城司其他几人面色皆是难看。
唐松信押解这支钱跪在地上,愧疚又懊恼,“是这卑贱的衙役胡乱抓人,又替了令牌这才令顾大人和裴姑娘蒙冤,请顾大人责罚。”
支钱愣了愣,怎么跟说的不一样,不是说自己得罪了顾大人,御下不严企图辱了裴姑娘清白,让自己来赔罪吗?
这是什么意思?
唐松信见支钱发愣,踹了他一脚,“还不把令牌还回去,皇城司总指挥使的令牌你也敢贪!御下不严,还企图欺辱裴姑娘,你胆子还挺大啊!”
被踹了一脚,支钱回了神,这时才感觉害怕,这是皇城司总指挥使的令牌,那他真是最近传闻来宁州的钦差大臣?
他把钦差大臣抓了,还没了他的身份令牌,也就是说那女人身份也是真的!
牢中女子没几个能活着出去的,长的漂亮的给衙役玩玩他知道,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确实长的不错的自己也会吃一口,这女人抓进来知道肯定也要来一遭,加上她凶狠,直接杀了那两人,加上抓她时又毫不畏惧的杀了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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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唐大人,唐大人叫别苛待也别搭理二人即可,也就是说,当初递令牌给大人确认的时候他其实是认出了钦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