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玲也没敢立刻给我答复,委婉的道:“我先上报,不过大概率是能归还给家属。”
我道:“那就好,你尽量争取一下。”
随后我清理了地穴上的邪物,免得给苏大壮造成影响。
理顺了风水气场,我和黄九才离开陵园,上了赖有为开来的车。
一路上,赖有为但凡开口,首先就是喊一声爷爷,真把自己当孙子了。
不过他这种人,只要得势,立马就是一张嘴脸。
算起来,他也够倒霉的,每次嘚瑟,基本上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衰人,说的就是他这种。
赖有为开着车带我们进城,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一个独栋楼房里,我见到了王树坤的儿子。
见到人的那一刻,我有些理解王树坤当年为什么会犹豫了。
十八九岁的年纪,个头只有我一半高,面部的五官就更糟糕了,像被压过的面人一样,一塌糊涂。
农村说的歪瓜裂枣,大抵也就是他这样子了。
见到我们,王树坤的儿子惊恐的跑进了卧室。
我追上去的时候,他蜷缩在角落里,脸面向墙角,不敢直视我。
见状我也没有靠近,只是在门口观察,发现他魂魄都没有问题,才试探的道:“我是你父亲请来救你的人。”
“不!”他惊恐的吼了一声:“我爸爸是许修远。”
我愣了一下,仔细观察,发现他只是面部残缺,身上没有伤痕。
看来许修远还没有丧尽天良,没有折磨他。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才从头到尾把事说了一遍。
他十八岁了,能听懂我的话。
只不过我说完,他就蜷缩在角落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听得人心痛。
黄九心里不舒坦,把赖有为抓过来又暴打了一顿,赖有为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