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卫若兰也是与南安王爷一起在外戍边的,今既南安王爷战败,少不得牵连了卫若兰,故此也是卸了职,先行回来谢罪了,好在少康帝宽宏,知道不与卫若兰相干,又知他已有定亲,遂嘱了他先歇几天,礼仪齐备,娶了湘云,再寻了时机出去建功,史家也是苦等卫若兰回来,眼见得回来,又得了陛下的旨意,遂加紧备办了嫁妆,等着将湘云嫁了进去。
贾母也是疼爱湘云,也是交好史家的意思,又接了湘云过来松快松快,连带着叫她与贾家的亲眷说说贴心话。
袭人倒是叹道:“论理说我不该说这话,史大姑娘虽是打小与二爷一起长大起来的,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两人都是男娶女嫁了,为着避嫌,二爷也很不该与云姑娘坐着,我也劝过他几回,他只是不听,越发整日的与云姑娘厮混在一起,传出去,可不就是事儿了?他还只怪我说的不对。”
宝钗笑道:“你说的的确是替二爷考虑的,我这段日子冷眼看咱们府里,洋洋洒洒用了许多人,那每月的吃用花销就是个大数字,又没有个赚钱的买卖,只怕将来得裁减一批下去才好。”
袭人听了赶紧说道:“奶奶说的正合了我的心意,别的不说,咱们屋子里其实很不必用这么多的丫鬟,譬如说那秋纹,整日里打牙拌嘴的,好吃好喝的尤不足兴,还要再要别的,眼睛似乎也不老实的很,有几次我见她与二爷亲近的很呢,将来只怕要出大事,还是尽早撵了去的好。”
宝钗一听,心里暗合心意,遂不由得点了点头。
袭人又问道:“奶奶去太太那里,可是那月例银子没有领到手?”
宝钗笑道:“说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怎么你竟是这么笃定。”
袭人笑道:“嗨,这是肯定的,那吴新登大娘近来没有在二太太跟前说过贴心话,自然是没有银子的。”
宝钗不解的看着袭人,袭人随即悄悄的附在宝钗耳边说了半天,宝钗骇然了,感情这袭人也是知道的,听她的意思也是听了别人说的,二太太还说这事儿做的机密,可见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