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海收敛霸道的气息,按住叶丰的肩膀,来到叶丰的面前,双膝跪地。
“卧槽,你干啥?”叶丰赶忙要起来搀扶他。
“你别动!”楚北海沉声说道,不容置疑,并磕了一个头:“你为我父母亲人收尸,我不知该如何谢你,唯有如此才能表达。”
叶丰仍想把楚北海搀起来,道:“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们还分彼此吗?你不必谢我!”
血兔却拉住他,低声道:“由着他吧,这样他心里可能会好过点。”
叶丰一怔,而楚北海趁此机会又磕了一个头。
“第二个,我感谢你,替我这个不孝子报了父母之仇。”
叶丰有点惭愧,毕竟那仇还没有报完……
楚北海紧接着又磕了一个,道:“第三个,第三个,你是村里唯一还活着的,你最有资格代表叶家村所有人,我不是在拜你,我拜的是,是我叶家村所有的乡亲!”
叶丰赶忙把楚北海扶起来,道:“没事没事,还有我呢,还有狗剩和黑妮儿,还有其他九个人,我们把他们全都找到,然后我们一起,一起回去祭拜村里人,好不好?”
楚北海只带着哭腔说了一句:“疯子,我没有念想了。”
叶丰鼻子酸酸的,也想哭。
人就是风筝,不管飞得多高,飞得多远,身后都一条看不见的“线”。
那条“线”连系的是故乡,是故人,也是游子的念想。
楚北海说他没有念想了,叶丰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盯着怀里的楚北海,吁了口气,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楚北海封闭了自己的神识、五感,他的神魂正在哭泣,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泪水。
血兔看着叶丰道:“你……”
“先不要说,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楚北海昏睡到傍晚,醒来之后他对故乡便绝口不提,反而开始询问叶丰这些年的遭遇。
叶丰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他又找幽昙要酒,幽昙就喜欢听“故事”,提供点酒自然不算什么。
参军,被俘,修炼,报仇,然后前往五圣城参加猎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