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兄弟,都要祝酒。
一人一转,一转一杯,一杯一饮,一饮十年!
所以她这个甲等房客,最初的参与宴会者,其实是有掀桌子权的!
就看误入诡域的人,能不能兜里带着一百两,成为甲等房客。
成为甲等房客,又能不能想到做点什么了!
在宁书生控诉刘、郑二诡的同时,柳玉楼早就藏在雪下,用手里的陶碗,一个个碰过了三诡的陶碗!
一个一个来,都碰了杯!
规则成立!
宁书生气急,伸手就想够她手里的陶碗。可是柳玉楼只是淡定地看着他,来了一句:“莫急,有你的份。”
“我知道三哥心急。”
“但是你先别急!”
醉倒的郑大善人、刘运粮官,分别以手伸长和头着地的方式被迫“坐”到了椅子上。
当然,不能苛求两个醉倒的诡异多清醒。他们只是身子在,实际上完全醉得东倒西歪,不省诡事!
小主,
宁书生脸黑了:“你要做什么?”
“这杯子里是什么?”
此时此刻,他也撕破了脸,再也不装什么假惺惺的兄妹情深!
也对,只是规则之下萍水相逢的过路人而已,本来就是敌对的人和诡异,哪里来的兄妹之谊?
柳玉楼晃动着手里的陶碗,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这是[黑水·通世故]。”
但她只抛出来一个名字,却不接着讲了,而是边晃着陶碗,边慢悠悠道:
“你说的对。”
雪花飞舞,水汽蒸腾,挡住了她暗中观察宁书生神色的漂亮眼睛。
“世上看一个人,不看他的内在。人太多了,一天遇见的人太多了,谁有那个时间静下来,看你像一朵非要到秋天开的花,每天变红一点,一点一点,含蓄地把自己完全绽开?”
“如果你不穿金戴银,不前呼后拥。”
“没有郑大哥的权,没有刘二哥的财。”
“很少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的。”
“非要你自己把心剖开。”
“把血吐出来。”
“才有人会看你。”
“所以你上门去求结义兄弟,求他们救你的夫人,说的话太老套了,他们没耐心,也听不进去。”
“你要这样说,这样说。”
宁书生越来越激动,频频点头,十分期待她的教学。
柳玉楼垂下眼睫:这个宁书生,没有听说过风靡诡城的[黑水·通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