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徐沅笑道:“迟将军是觉得影响不太好,所以准备停手?”
“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三品……额,就是比于瑞小些的官员,他们若是不在职务上,怕是有些部门一时半会运转不起来,不如先放放?”
“迟将军是来帮忙的,若是觉得麻烦,我大理寺可以自己做。”
迟鸣瑞眼睛微眯,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徐沅,半响后,他嘿嘿一笑:“徐大人,虽说迟某一心向武是个粗人,但作为世家子弟,还是读过一些书的,我只是好奇,您把这些官员都收监起来,那事情谁来做啊?”
“太子殿下与迟国公洪国公那不是都有许多门生嘛,养了那么多年,也该活动活动了。”
“可……若是朝中官员都换成太子殿下的人,陛下那里如何过关?这不是比靖王还居心叵测?靖王那最起码都是暗地里的人啊!”
徐沅搓了一口热酒,然后将目光看向外面细雨下的京城:“全换肯定不行,但若是把机会给靖王一些,不就达成平衡了嘛。”
“那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靖王的人换靖王的人,除了年轻些,没什么区别啊!”
“正是年轻,他们便还有回头的机会,今年春闱不是还下来了许多新科学子们吗,除了一些有背景的被调出去了以外,其余都在京城候着呢,这正好也是一次给他们的机会,况且陛下都开口了,我们不得好好照做?”
迟鸣瑞皱了皱眉头:“可这重要位置向来都是各大世族把持的,若是把位置放出去,他们很难同意啊。”
“哪有什么重要位置,清洗出来的,大鱼都只有这户部尚书于瑞与还没有去抓的江平郡王,靖王小心得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露出马脚,刑部京兆府现在做的,怕不就是在疯狂销毁证据。”
迟鸣瑞一愣,左右瞧了瞧,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先前的举伞小弟,然后就是自己了,不由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徐大人,你跟我讲这些不会是想把我拉沟里吧?”
徐沅笑了,觉得见到自己就想找自己打架的迟家三爷很是有趣。
“怎么会,我们本来不就是一根绳上的吗,就算是拉也是拉上船,怎么能进沟呢。”
迟鸣瑞呵呵一笑,赶忙转移话题:“那本将军现在去把江平郡王掳来?”
“在等等,柳大人那边没完事应该。”
迟鸣瑞有点怕徐沅杀人灭口了,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咱俩今日才刚刚认识,你就不把我当外人了?
“呵呵,徐大人真说笑了……”
徐沅挑了挑眉,也没在逗迟鸣瑞。
起身走到楼外,关寄舟见状急忙想要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