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嫡出的四姑娘,就是我亲生的妹妹,我如何能不管你?”
“若有一日,换我落入那等境地,你难道便能忍住,不管我不成?”
赵妨玉想了想,她大抵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赵妨锦去死。
她到如今都记着,从寿安堂出来,赵妨锦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什么是东风压西风,她说,她会护着她……
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实现的那一日,竟然格外惨烈。
这句话被一盆一盆的血水和药水泡着,安心的同时,也让人连同骨髓一道疼痛。
赵妨锦没什么力气,赵妨玉也被说的应答不上,沉默的喂赵妨锦吃了几颗小馄饨,赵妨锦便又累的重新睡过去,赵妨玉坐在床边看着,看着面色惨败的赵妨锦。
记忆里明艳的赵家大姑娘,在陇西宛如盛放牡丹,秾艳到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旺盛的生命力。
那是一种让人惊叹的,下意识想要靠近的美好,她靠近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属于赵妨锦的光和热,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呢……
她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呢?
一个这样好的姐姐,这样好的娘亲,甚至边关还有一个同样很好很好的周擎鹤……
她的生活,一向鲜花与荆棘相伴而来,从小便是如此,如今似乎早已习惯。
既然是赵妨锦的叮嘱,旬月的所作所为便有了解释,赵妨玉不再多问,细心的将放下帐子,将窗户开了条缝隙通风。
“这窗户日夜不能关,留条缝隙在,平日里点个炭盆,莫要叫大姐姐着了凉。”
旬月应了一声,赵妨玉去寻舒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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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
刘勉心好心情的用小铜匙一点点挑着杯中的粟米喂鸟。
鹦鹉嫩黄色的羽毛娇嫩揉入那,粉色的小嘴巴张张合合,黑豆似的眼睛水灵灵的盯着刘勉心。
“成了?”
一个五短身材的胖老妈妈站在刘勉心对面,卑躬屈膝:“成了,那香料今日一早上,便叫郭妈妈加了料。”
“能救回来么?”
老妈妈低头赔笑:“若是不被发现,那当时便救不回来了,妇人产子后血崩,时有发生,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再者郭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即便是最后真查出来,也牵扯不到咱们家头上。”
这句话说的刘勉心不爱听。
“她们宋家的儿媳,赵家的姑娘,是死是活怎会与杨家有关?”
金黄色的粟米落进小鹦鹉的口中,小鹦鹉哆哆哆几下,将粟米吃的干干净净,甚至温顺的过来蹭了蹭刘勉心的手指。
刘勉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