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鹤脑子里多是赵妨玉替他捋发的手,以及两人陡然拉近的距离,许多时日不见,他总觉得赵妨玉似乎又张开一些,越发秾艳,宛如一株叫冰雪封存的旷世奇花,美的惊心动魄,又冷的人心神俱裂。
下一刻,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望过来,冰雪消融,周擎鹤又觉得一切都是错觉,只能愣愣的回个好。
他呆的有些不合时宜,赵妨玉只当他是一路上冻傻了没缓过劲儿来,伸手拧了拧他的耳垂,叫他醒醒神:“都记住了?”
耳垂上的力气不大,周擎鹤不觉得疼,只觉得心底像是生出来一个泉眼,一股一股的往外喷蜜:“晓得了,你在家再用些,我明日再回来。”
赵妨玉嗯了一声:“今晚不回来?”
不过是救灾,哪里用得上一日?
周擎鹤抱着外衣临走前留下一句:“今晚上我去老四那儿凑活凑活。”
赵妨玉没管,坐下又用冷两口,便叫人撤下,换了今日的汤药来。
?
南外城的贫民所,一向道路不宽,连骡子车都费劲,马车更是寸步难行。
周擎鹤跟着人从出来,外面东西一应都是准备好的,换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以及李七郎给他准备好的口供。
一路接着采买的马车出去,而后装作是落魄的模样从西南门进来,直奔贫民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