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永刚却说:“你知不知道,乖这个字,原来并不是褒义词,按现在的说法其实就是不乖!”
宁静说:“你又有什么奇谈怪论?”
虎永刚说:“这可不是我瞎说啊,你肯定知道,乖张、乖戾这样的词语,你觉得还是褒义词吗?”
宁静:“那乖巧、乖孩子呢?你能说这不是褒义词吗?”
虎永刚叹息一声:“那也是迫于无奈之下的结果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不能改变它,那就适应它吧!”
宁静笑道:“来,开始你的掉书包!”
虎永刚也笑道:“应该说是请虎老师讲课!”
宁静大笑:“好,有请虎老师开讲!”
虎永刚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说文解字》说,乖,戾也!《贾子》说,刚柔得道谓之和,反和为乖!
这里都是说,乖就是和正确的相违背、和自然的东西相反。也就是在当时,乖是贬义的。
到了唐代,韩愈的《行箴》里有一句:‘行与义乖!’意思是行为与道义背离。
宋代呢,文人喜欢用一个词—打乖,大概的意思就是耍滑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把人哄得很开心。那时还是贬义的。
后来,乖这个字慢慢口语化,出现了类似于‘打乖’一样的词,像什么乖巧、乖顺、乖从等等,如果不那样,就是‘不乖’,这时候这些词就有了褒义了。
这其实是一个人类很无奈的被驯化过程。像‘乖童’这个词,在唐代还是指顽皮的孩子,而到了吴承恩写《西游记》时,‘好乖儿女’和我们现在的‘乖孩子’就一样的是褒义了!
你说,这是不是人给自己套了一个牢笼?很无奈,也很悲催!总是过于在乎别人的意见,害怕别人不舒服,而委屈自己,去获得别人的认同、喜欢和夸奖!”
宁静说:“这有什么办法呢?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适者生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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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永刚正色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我总觉得乖的人,其实都是很世故、很圆滑的人!一天到晚都在揣摩别人心思中生活,在揣摩所谓的社会标准中生活,完全失去了自我!”
宁静笑道:“你年轻时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现在不也是被社会的浪潮,打磨掉了棱角?”
虎永刚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想要有棱有角地生活,能有几人?”
言语间,导航在提示:“前方已经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